孙嬷嬷听桃叶如此说,当即坐在地上大哭道:
“老奴倒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可是这不是瞧不起您吗?您好歹也是这府中明媒正娶的侧福晋,当初婚礼时她就坏了您的婚事,现在又给您这么个没脸,这不是存心和您过不去吗?”
一时间,新仇旧恨,气的甘紫云失了理智,当其叫上了一众下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柔则的院中。
因为柔则落了胎,再加上她身子虚弱,所以一直关门静养。
平时若有谁要进院中,一般都是要先敲门,但甘紫云如今气急,她叫人一脚踹开了门。
没等院中的人反应过来,甘紫云便气势汹汹的骂道:“我看这院中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妾室格格,好心好意的上门赏赐,又叫你补上个月的亏空,你居然敢把我的人打出来。来人!帮我把柔则格格给喊出来!”
钱嬷嬷和杏儿今天是第一天来王府,两个人刚服侍柔则睡下,便听到了外面的大吵大闹声。
柔则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吵,便醒了。
“嬷嬷,外面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外面骂我呢?”
杏儿也有些慌了,这府中的侧福晋也太彪悍了吧,都是千金闺秀,怎么还有上门打架的,这也太吓人了!
钱嬷嬷稳住了两个人,安慰道:“老奴先去外面看看。杏儿,你服侍着格格,让她休息休息!”
钱嬷嬷知道来人是侧福晋,也不像刚才孙嬷嬷来时那么跋扈,满脸堆着笑,来到了甘紫云面前说道:
“老奴给侧福晋请安了,只是我家格格尚在病中,连四爷和福晋都不大打扰,侧福晋若有什么事便先回吧!”
甘紫云冷笑一声,“若我说柔则格格有什么不妥,都是你们底下的这些贱奴挑唆的,来人!先将这老东西拖下去,打上20板子!”
话刚说完,两个长得孔武有力的嬷嬷便要上前将钱嬷嬷带走。
钱嬷嬷看甘紫云,满脸怒火,两个嬷嬷又凶神恶煞的,这才意识到甘紫云是来真格的了,但她却丝毫不惧,反而梗着脖子叫嚣道:
“今日想来是侧福晋第一天入府,不大知道规矩,老奴并不是王府的奴才,而是乌拉那拉家的人。”
甘紫云听后,一抬手,两个嬷嬷顿时停下了脚步,放开了钱嬷嬷。
钱嬷嬷以为甘紫云怕了,她越发得意:“老奴虽出身卑贱,可到底也是服侍过德妃娘娘和乌拉那拉大人的,便是有什么不妥也还请您先回过德妃娘娘,再来处置奴才吧!”
甘紫云看着钱嬷嬷,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越发生气。
“我确实打不得你,但是这福晋可是当家主母,也是乌拉那拉家的人,我便将你交给福晋处置去!”
说着那两个嬷嬷便动起了手,捆了钱嬷嬷的手脚,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脏布,将她的嘴堵的死死的。
钱嬷嬷挣扎不得,只得拼命的呜咽着,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柔则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不放心,只好勉强拢了拢头发,披了一件衣裳,让杏儿陪着她出去看看。
等两人看到钱嬷嬷被捆在地上的那副惨样后,杏儿慌了神。
“娘!格格!娘怎么被绑起来了?您快救救她呀!”
柔则如今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看到了自己的奶娘被人摁在地上五花大绑,越发气虚,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马上就要晕倒了。
她颤抖地指向了甘紫云,哆哆嗦嗦的说道:“侧福晋,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来到我的院中,捆了我的奶娘,要打要杀的,侧福晋是想治死我吗?”
甘紫云看着柔则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嫌弃的撇了撇嘴。
一个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下三滥的东西。
“妹妹误会了,姐姐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老嬷嬷也太不知规矩,竟然在院中和人打起架来!妹妹身子弱,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给桃叶使了个眼色,桃叶会意。
她上前,想要推开杏儿,要将柔则拉回房中。
柔则干咳了两声,一把推开桃叶,看着甘紫云穿着鲜艳的衣裳,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恨得要死。
就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哪能失了孩子,如今又穿的花枝招展的找上门来,还要对奶娘喊打喊杀。
“钱嬷嬷是我的奶娘,又是乌拉那拉家的家生子,一切惩处都由我做主,就不劳烦姐姐了!”
柔则死死地盯着甘紫云,态度十分强硬。
甘紫云反击道:“妹妹只怕是病糊涂了。如今,福晋生着病,四爷特意交代了让我代为管家,我身为这府中的管家人,自然有权利惩处府中的奴才!”
“来人,将刚才那打架的贱奴带走!”
甘紫云的声音十分威严。
几个嬷嬷,丫鬟当即又要拉开杏儿,想要将她也带走。
柔则这边毕竟人少,更何况她一个主子也不好与下人拉拉扯扯的,再加上身子虚弱,几乎要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苏培盛的声音。
“四爷到!”
柔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她满含泪水的望向了四爷来时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