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心里有鬼,只是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翻看杂志,听他问,“你和小璐进展得怎样?”
“没怎么样啊,好朋友……”他打哈哈,“就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也可以常在一起吃个饭,约个会嘛”,丞阳有意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那当然”,他喝了一口咖啡,试探着问道,“爸没在公司?”
“他老人家和妈一起去欧洲旅游了,你这儿子够孝顺的,啥也不知道。”
“呵,准备退休了?”他话锋一转,“星辰控股的蒋国庆……”丞阳放下手里文件,吩咐秘书出去带上门,走过来同丞皓道,“你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怎么了?”
“我随便问问而已,上次打高尔夫的时候,不也听那商会刘主席提了一嘴。”
丞阳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是了。蒋国庆要能进去,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这里头的关系复杂,话都不愿说得太露骨,”
“他儿子是革新派,撺掇了几个股东早年一直想逼他爸退位,老头手段老辣,段段不肯屈居下风的。”
“可惜他精明一世,怎么在这私事上糊涂一时。”
“人无完人嘛,否则他们怎么抓他的把柄?”
“那我们有没有……”他带着探寻的戏谑口吻,“在这里头参他一本啊?”
丞阳看着他不知是欣慰还是提防,忽然笑将起来,“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去想,不过他被拘留的这几天,江东那块地万隆已拿下。他原本要做度假村的,现在我们打算和小璐的父亲做成开发区。”
“这需要政府的支持。”
丞皓自顾自站到落地窗前,俯瞰下面蜿蜒的江河。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他现在还不愿意多说。
“现在看来,蒋国庆还有反转的机会。第一次开庭的结果你知道了?”
“傻小子,不让他觉得自己能翻身的话,他恐怕要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
“这都是你们计划内的事?”他开始觉得后背发冷,“拖延时间争取万无一失。”
“什么时候想通了回公司来,”丞阳回头,阳光正从他背后照进办公室,勾勒出他一个高大的身影,“这里头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丞皓低头默默又喝了一口咖啡,“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