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沉声道:“我知道你有所顾忌,但现在你如果不说实话,害的可不光是你自己。我再问一遍昨夜的水是你换的吗?”
林勇厉声喝道:“你小子还在支支吾吾,是想到牢里走一遭,才能说吗?”
小伙计一听,抖抖嗦嗦:“大人,大人,小的这就说!昨夜不是小的换的水。昨天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小的肚子特别不舒服,实在坚持不住,就找人帮小的看一下小厨房。小的觉得不是他做的,怕害了他,所以才不说的。”
苏无忧知道他有顾虑,向他解释:“你不必有顾虑,我们只是在调查案子,不会随意冤枉他人。他没有问题的话,自然会没有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小伙计知道瞒不下去:“昨天是王玉帮小的。王玉是一个好人,经常帮小的忙。小的相信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苏无忧:“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小伙计看向林勇,等着他发话。林勇:“我们问你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你可以走了!”
小伙计这才走了。
苏无忧让林勇去找王玉,自己去找葛掌柜问问王玉的情况。葛掌柜还在大堂忙,毕竟客栈还有客人们。他见苏无忧来了:“苏公子,有什么需要?”苏无忧还是很同情掌柜的:“掌柜的,我想问些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葛掌柜苦笑道:“方便!客栈里死了人,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苏无忧安慰道:“人们都是健忘的,时间久一些,人们就会忘了今天的事。”
“借你吉言!苏公子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关于客栈小伙计王玉的事。”
“王玉,噢,小王。小王是个勤快的孩子!呃,你是怀疑他,不可能。”葛掌柜有点儿维护王玉。
“掌柜的,只是问一问!小王来了多久了?平时都负责什么?”苏无忧赶紧打断葛掌柜的胡思乱想。
“小王来的时间没有多长,大概三个月了,一开始是在后厨帮忙,后来为人能干,干活麻利,就调到前面招待客人。前面需要轮流守夜,需要的人手多。”
“昨天是他守夜的吗?”
“嗯,昨天是他守夜的!”葛掌柜越说越感觉小王有问题。他不由得叹息一声。
苏无忧对掌柜的说:“事情没有得到证实前,都是猜测!”
葛掌柜还想说些什么时,客栈门口来了三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很多捕快。旁边骑着马跟着的是王捕头。苏无忧看到是王捕头回来了,就等在一边观察着来的人。
第一辆马车里下来的是一位身着绿色官袍的人——南平县县令郑斌。他大概三十多岁,五官端正,蓄着美须,一副文人模样。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四五十岁,身着华服,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跟昨天的朱公子很像。苏无忧猜测可能是朱公子的爹,因为太像了!
最后下来的是一个长得很是儒雅的男人,三四十岁样子。
等他们走进后,门口的捕快向他们行礼。县令郑斌:“免礼!”
县令郑斌对朱长史恭敬道:“朱长史请!”朱长史毫不客气地走在了前面。郑县令到习以为常,朱长史虽然挂着一个名头,没有实际权利,但是谁让他生了一个好女儿,成了郡守的二夫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最后面的是儒雅男人和王捕头。
葛掌柜看到来人,心下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自家的客栈开到头了。
果然,朱长史先发难:“王捕头,吾儿就是在这个客栈失踪的!”
王捕头一丝波澜都没有:“回朱长史的话,令郎和乔家公子昨夜入住客栈,今天早上,发现失踪。小人已经派出人手在全力寻找!”
听了王捕头的一番话,朱长史怒火中烧:“郑县令,听听王捕头说这是什么话?全力寻找,你哪里有全力寻找?我看你就是——”
“咳咳咳咳”郑县令发出了几声咳嗽声。朱长史正想问你有什么毛病,看到郑县令正在跟他使眼神。他猛地看到王捕头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心下一慌,是他不对,忘了王捕头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头。
他重新换了一副口气:“王捕头,我知道您的厉害,我们朱家一脉单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您得想想办法啊!”
郑县令见朱长史终于聪明一些了,也开口道:“王捕头,你有什么方法尽管说,本官相信无论是乔当家,还是朱长史都会为了找回儿子竭尽全力!”
一直没有出声的儒雅男人:“在下为了儿子会全力协助王捕头!”他知道王捕头的厉害,自己的儿子只能靠他了。南平郡太大了,真得很难找到自己的儿子。
王捕头抱拳行礼:“属下会竭尽全力找到两位公子。请稍等一下!”
王捕头走到苏无忧跟前:“你先跟我去一下后面!”苏无忧跟着王捕头来到走廊,正好碰到了林勇。林勇对苏无忧说:“王玉不见了,只发现了一张纸条!”他把纸条递给了苏无忧。
苏无忧见纸条上写着“客栈的客人齐聚潘家老宅,一切谜团全解”。看到纸条上的字,苏无忧明白了一切,缘起潘家,缘终潘家。她把纸条给了王捕头,又把他们三人的发现告诉了王捕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