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勇没有伸手去拿,动手的是徐志。苏无忧把手指头和那张纸重新放回盒子里。徐志已经把另一个包裹拿了出来。这个显然是书本之类的。果然等徐志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是账本之类的。
徐志把这个账本递给苏无忧。苏无忧把盒子放到左手边放好,右手拿过账本翻看起来。账本里面记录着这些年刘班主与钱老板之间贩卖人口的时间、人数。
看到账本里的内容,苏无忧都不得不感叹刘班主看上去不起眼的一个人,却又如此心机。刘班主留下的证据本来是为了自保,现在成了他的罪恶的证据。
刘班主到死也不知道这些证据防住了钱老板以及后面的人痛下杀手,却没有防住仇人的复仇。人在做天在看,做了这么的恶,还想善终,真是不知悔改。
刘班主和钱老板都是罪有应得。不过刘班主做得这些也没有白费,留下的这些东西可以治参与贩卖女子及潘家灭门惨案的人们的罪。
这些都是那些人的罪证,苏无忧把它们重新包好:“徐志,林勇,这些事关重大!我们做不了主,必须等王捕头来了才能交于他处置。还有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钱老板他们死了,可他们背后还有人,这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只有装的自然才不会让坏人察觉!”
听着苏无忧平静的声音,林勇的激动顿时平复了,以为立了大功,没想到还有隐藏的危险,对,苏公子资说得对,这是个大案,连潘家都能灭门,何况他们这样微不足道捕快。他自己吓自己,瞬间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没有了,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徐志的心思深沉,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没有林勇那么头脑简单,自然知道无论是惨死的的两个人,还是十几年前的命案,都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处理的,甚至自己的头儿都不见的做主,要不是头儿的身份,自然也处理不了。
他们两个想通后,郑重地保证道:“苏公子,我们知道了!”他们还觉定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身上不妥,全都交于苏无忧保管。
苏无忧同意,将这些东西包好,手指头和血书放置在袖子里的暗兜里,这是林夫子专门让绣娘给她缝的,女子出门总是带的东西多些,以备不时之需。账本则揣进了怀里,让扁平的胸有了一些胸肌,倒是不太起眼。
林勇看得眼睛都呆住了,苏公子真是勇猛,直接就把那手指头揣身上了,果然自己比不上。徐志发现苏公子虽然年纪轻,但心思缜密,自己要多向她学习。
苏无忧觉得收获颇多,但灵机一动,把空的盒子里放上了一些土,才让他们把盒子重新放进去,再把石板放好。最后他们三个人把床恢复成原样。
出门后,徐志故意说:“苏公子,查了半天一无所获,待会儿我们要去哪里查?”
苏无忧无奈道:“先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线索!最好抓紧时间,要不然等王捕头回来无法交待!唉!”
林勇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表现。他们三个人走后没有多久,出现了一个人。他悄悄地走进刘班主的房间,四下搜寻,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松动的地砖,心下一喜,钻进床底,费劲得打开上面的地砖,拿出里面的盒子,再把地砖放回去。自己把东西装好,打开门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就赶紧出了房间。
他整了整衣服,朝着客栈的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去。门口守着的捕快见到他后问好:“孙捕头好!”县令因为这里发生了两起命案,怕人手不够,又派了一些人手过来。朱捕头是跟着第二批捕快来的。孙捕头说:“嗯,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出入。”守门的捕快回道:“诺!朱捕头慢走!”
朱捕头出了客栈,走到远处的胡同里拐了进去。胡同里停着一辆马车,孙捕头恭敬地行礼:“大人,东西到手了!”驾着马车的正是前两天与钱老板见面的大汉。
马车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嗯,你做的很好!赵大,给他!”赵大接过朱捕头递过来的东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给了他。
赵大重新坐上了马车,赶着马车走远了。孙捕头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他在赌坊里的借据。他拿出借据,掏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打开烧了个干净。
孙捕头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被暗中的徐志看到了。徐志没有看到胡同里的事,按照苏公子的要求,只能远远的跟着,不能打草惊蛇。他确定了是孙捕头,就不再继续下去,而是去给苏无忧汇报。
苏无忧和林勇来到了小厨房。小厨房干净整洁,厨具一应俱全。除了被下药的水缸,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越是这样,越说明了一点,下药的人很熟悉这个环境。苏无忧问过葛掌柜,厨房每天都会打水,为了保持卫生还有人专门负责,外人不知道,只有客栈的人知道。
苏无忧他们让葛掌柜找来了负责小厨房的伙计。伙计姓苏,胆子很小,自从小厨房出了事,就如惊弓之鸟,见到他们更是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苏伙计结结巴巴:“大人们好,小的小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他越想解释,急的出了一头汗,也只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苏无忧没有大声呵斥他,而是好声好气:“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希望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