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意瞥了一眼萧鹿宸那张眉眼风流,俊美惑人的脸
好吧,似乎的确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药神医听着蒋鹿宸这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蓄了一下,心头泛起几分无奈。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提着的药箱放到一旁,然后打开药箱。
趁着药神医拿脉枕的功夫,蒋鹿宸压低声线,用只有他和苗可意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药神医诊脉之术素来高明,苗小姐想在他面前装病,恐怕是找错人了。”
苗可意一挑眉,蒋鹿宸又为何笃定自己是在装病?
不待苗可意开口,药神医已经走到了床榻边上,将脉枕放好。
他看了一眼蒋鹿宸,又看了一眼苗可意,见后者并没有开口赶人,他也懒得招惹这位闲散王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沉默开始搭脉。
苗可意没有因为蒋鹿宸的话而感到紧张,药神医的医术她自然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既然请对方前来,那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并没有想办法去装病,毕竟装病的法子多的是,可若是贸然装病用药,导致脉象混乱,未必不会被药神医察觉。
况且,她找来药神医,就算被察觉,依着药神医同自己的父亲苗震天生前同僚的关系,想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一旦引得对方怀疑,那自己和珠儿的话,在药神医面前也就不再可信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脉象无异常,也不能说明自己刚才就没有突然昏厥。
房间之中安静下来,药神医凝神,认真地给苗可意诊脉。
原本神色平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渐渐眉头微皱,露出了凝重之色。
“根据脉象来看,苗小姐焦思苦虑,郁结于心。”
蒋鹿宸一愣,脸上笑意僵住。
方才他进侯府时,听苗可意贴身的丫鬟珠儿说杜祈年软硬兼施,硬要苗可意为他谋一官半职,苗可意被气得突然晕厥。
他心里面对于苗可意的目的便有了大概猜测,因此,也并不相信她是真的生病了。
难不成苗可意故意用了些法子,扰乱了自己的脉象?
这个念头一出,立刻又被蒋鹿宸在心里面否定了。
若真是服药扎针的话,药神医未必诊断不出来。
而此刻,听了药神医的话,苗可意心头也忍不住一愣。
日夜忧思吗?
“药神医,可我近来睡眠十分不错,每到夜间总能很快入睡。”
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自从重生以来,她还未曾有过一日失眠,难以安寝。
药神医摇了摇头,“若是心中郁结,平日里却无丝毫影响,面上更是看不出哪儿有什么不对之症,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或许反而说明,苗小姐将心中之事压抑得太深,所以面上才看不出来,未发于外而存于心,长此以往,恐于身体有大碍。”
“药神医,那该如何是好?”珠儿听到这话,顿时急切起来。
她还以为小姐请药神医来只是装病,可没想到小姐的身体竟然真出了问题!
药神医看了看苗小姐,片刻之后收回了手。
“没法子。”
“药神医,您医术高明,怎么会没法子呢,求您”
药神医摆了摆手,打断了珠儿的话。
“心病难医,恐怕只有苗小姐自己知道心中因何郁结,若不能自已消化排解,其他人也无能为力。”
“可是”
“珠儿。”苗可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复又看向药神医,“近来事情颇多,所以可能心底有些隐忧,有劳药神医奔波了。”
“无妨。”药神医摇头,看向苗可意叹了几口气,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只简单开了几副进补的药,便提着药箱离开了侯府。
苗可意示意珠儿代自己相送。
房间之中只剩下了苗可意和蒋鹿宸二人。
“闲散王爷,此处毕竟是臣女的闺房,您继续留在这儿恐有不妥。”
“苗小姐不是想着给本王要当妾室吗,又何必如此拘泥。”
调笑的话语说出口,可是却反常得没带什么笑意。
蒋鹿宸认真地看着苗可意,“苗小姐心头到底藏着何事导致心头郁结?”
“王爷知道,臣女父母早亡,府内事务繁琐,皆有我一人全权打理,难免有些操劳。”苗可意搪塞开口。
“是因为你那个变了心的旧情人吗?”蒋鹿宸问道,“还是因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亦或者是,嫁给了你心上人的妹妹?”
可若只是因为一个变了心的旧情人,或者是一对狼心狗肺的兄妹,他觉得依照苗可意的性子,似乎不至于忧心到这种地步。
苗可意抬眸看向他,对上蒋鹿宸探究的目光。
眉眼深邃,但是却明显并无恶意。
好一会儿过后,苗可意反问道,“王爷为何如此关心臣女?”
“呵,自然是因为对苗小姐有着倾心之意”
蒋鹿宸的话没能说完,便看到苗可意了无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怎么,苗小姐不信?”
“王爷都不信臣女的话,臣女又为何要相信王爷。”
蒋鹿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