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滚落。
他急匆匆跑到陈葭和陈珏面前,深深弯下腰,双手抱拳,声音颤抖且愧疚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妹妹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我向二位道歉,这歉意不足弥补伤害,只求看在我管教不力的份上,大人大量,给她个改过机会。”
说着,杨修的头更低了,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愧疚而微微颤抖。
陈珏却双手抱胸,神色冷漠,丝毫不领情,狠狠地说道:“杨大人,您这妹妹若得不到深刻的教训,永远也记不住自己的过错!”
杨修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无奈和决绝,一咬牙决定对杨慧禁足。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杨慧一听,急得直跺脚,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喊:“哥,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我不能错过这个聚会呀!”
陈珏闻言,嘴角上扬,满是嘲讽地说道:“就你这德行,去了也是招人怨恨!”
杨慧顿时泪如雨下,紧紧拉着杨修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禁我足,求求你了。”
杨修满脸为难,再次替妹妹向陈葭求情:“陈葭,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她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陈葭不为所动,冷冷说道:“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后果。”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仿佛也在为这场纷争而感到压抑。
杨修无奈地闭上双眼,片刻后,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决地对杨慧说道:“慧儿,从今日起,你就在家中禁足,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杨慧绝望地哭喊着:“不,不要,哥,我不要禁足。”
但杨修已下定决心,不顾杨慧的哭闹,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杨修不经意间看到陈葭身边的牌匾,那闪耀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缓缓回头,望着那牌匾,内心的难受愈发强烈,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
长叹一口气,加快脚步离开了。
陈葭则微笑着感谢送匾的人,赵国公府内再次摆起宴席,陈葭和陈珏姐弟热情地招待着众人。
月落西山,入夜时分,陈葭和陈珏闲适地在院子里漫步。
陈珏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到陈葭身边,说道:“姐,你可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补药,把身体养好,不然我可不依。”
陈葭笑着接过药,一饮而尽。
“弟弟熬的药,姐姐肯定乖乖喝完。”
陈珏赶忙递上一颗蜜饯,说道:“姐,嘴里苦就吃颗蜜饯。”
“还是弟弟贴心。”
“那是,姐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贴心谁贴心。姐,你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了,不如陪我一辈子?”
陈葭轻轻敲了一下陈珏的头,说道:“别说些有的没的。”
“姐,我就是觉得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比我更贴心。”
“你啊,还是卯足力气好好在大理寺做事吧,你起来了,我的日子才会好。”
“我会努力的,反正我是姐的倚仗,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是是是,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
姐弟俩相视一笑,继续在院子里漫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馨而美好。
陈葭来到自己名下的绸缎铺子,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匹天青色的绸缎,心中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提升染色的技艺。
她毫不犹豫地前往染色的老师傅那里,言辞恳切地请求老师傅帮衬。
陈葭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老师傅,我对这天青色的染色技艺很是上心,想请教您如何能让绸布的颜色不掉,且始终保持鲜艳?”
老师傅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看着陈葭,缓缓说道:“姑娘,这可不容易啊。要想达到这效果,染料的品质得讲究,得用那上等的植物染料,杂质少,色泽纯。调配的比例更是关键,像这天青色,蓝色和绿色染料的比例就得拿捏精准,多一分则偏蓝,少一分则偏绿。”
陈葭连忙点头,认真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说道:“老师傅,那这温度把控在多少为宜呢?”
老师傅沉思片刻,回答道:“染这天青色,水温以八十度左右为好,太高容易损伤绸布质地,太低则染料难以渗透均匀。还有这浸染的时间,不能短也不能长,短了颜色浅,长了又容易色泽过深,大概半个时辰最为合适。”
陈葭若有所思地问道:“老师傅,那染好之后的固色处理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
老师傅笑了笑说:“姑娘,这固色可用盐水浸泡,能增强颜色的附着度。但这盐水的浓度也有讲究,太浓太淡都不行,一般是一成的盐兑九分水。”
陈葭边听边做着笔记,又问道:“老师傅,晾晒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讲究?”
老师傅点点头说道:“没错,姑娘,晾晒要避免阳光直射,通风阴干为妙,不然容易褪色。”
陈葭与老师傅就这样不断地探讨着染色的技艺,力求找到最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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