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顾及面子仰头和他叫板:“怎么?权少爷对我的工作不满意是不是?要不要我将整个花园修剪一遍,重新让你栽种植被啊?”
还是算了。
实际上,阮宁下楼的时候,权御是知道的,他在别墅里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早猜到她不会正儿八经的好好干活,他只是想逗阮宁,叫她长点记性。
幽深的眸子释放淡然的光晕,烈日当头,他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已经被晒挂了,她这硬性的脾气着实不好打磨成型。
“好好干,验收不行的话,我会让你返工的。”权御抛出一句话,堵住了阮宁和他顶嘴。
阮宁咬牙,真是冷血。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失忆的份上,以前他们谈恋爱闹不愉快的时候,都是他哄着她,怎么反倒是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气得跺脚想直接回去罢工算了,转念一想,还是不能前功尽弃。
希望在眼前不能放弃,一定要让他记起曾经的美好。
“终于完工了。”
艳阳不知不觉爬升到头顶,阮宁挥汗如雨,她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遥望修剪的成果,长长吸了一口气。
权御这个霸道的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等找到机会再扳回一局来。
王师傅好心接下剩下的尾声工作,让她回去休息,花园的工作告一段落
。
回到房间。
她疲累地瘫倒在床上,连续几小时的工作量,她的胳膊酸痛,白皙的肌肤被晒出了小麦色,肌肤的毛孔有些微痒。
虽然她下楼时涂抹了防晒用品,还是没逃过毒辣太阳的侵蚀。
阮宁双眼紧闭想好好休息一下,房门虚掩着,耳边传来细碎的低语:“哎,你说,权少爷还留着这些碎此片干什么啊?要我们修复,这个瓷像都碎成这样子了,直接买一个新的不就行了么?”
“嘘!”
另一个女孩子很谨慎,刻意又压低了声线:“你小声点,被少爷听见了你想被辞退么,这个东西是白小姐送给少爷的,你没看见少爷他整天在书房里爱不释手?”
瓷像?白小姐?
刚刚说话的是家里的两个小佣人,正在走廊里发牢骚,路过阮宁德房间门口被她听个正着。
原来,那个瓷像的主人是白静好?
怪不得,她不小心打碎书房里的瓷像的时候,权御发疯一般要找她算账,算是白小姐送给他的礼物又怎么样?
一个瓷像而已,有必要当成宝贝嘛。
上一秒钟迷糊的阮宁,睁开眼睛立马变得精神头十足,她的耳朵不听话竖起来想听点额外的信息。
“是哦,少爷和白小姐从小青梅竹马,听说权家和白家打算联姻的。”小女佣背后八卦
权少爷的事儿,说完,掩嘴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
青梅竹马?联姻?
她们不知道,阮宁莫名悄无声息挪步到了卧室门口趴墙根偷听,一层失落的神色挂在脸上。
白家和权家联姻,那她算什么呢?
还指望权御在她的爱心呵护和熏陶下恢复曾经美好的记忆,和她再续前缘,怕是等不到那时候,男友要和别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结婚生子了。
绝对不行!不可能!
阮宁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儿,她决定要将原计划一年说的时间内让权御记起所有的回忆,缩短期限是必要的。
晚一步,心爱的人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老公了。
她歇斯底里,眼里泛了决胜的光:“权御是我的男友,我要先下手为强,不能坐以待毙啊,对不对?”
此刻,有点自家的白菜让邻家的猪给拱了的意味。
若是权御还认识她,爱上了其他的女人也说得通,她可以理解,情况并非如此,阮宁不甘心。
困意全无。
一个破瓷像还要佣人修复好,白静好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她推门出去,肚子气鼓鼓的想要借此事和权御谈一下。
阮宁快步来到少爷的卧室门口,她屏气凝神,嘟着嘴吐了一口压抑的气息,情绪松弛多了,卧室的门半开,准备好她敲了门。
权
御的房间没人。
她重新返回卧房,权御冰凉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期而至:“进来。”
“权御,你是看不起我是吧……”
她鼓足勇气推门冲进去刚想开口提起话茬,房间里有人在场。
刘婶正在房间里收拾卫生,她和权御的目光同时看向横冲直撞的她,阮宁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十分难受。
方才她想提起瓷像的事儿,权御宁愿让佣人一个个小瓷片粘贴复原瓷像,也不愿意让她重新买一个新的作补偿。
这是看不起她。
她心底不是要揪着这个事儿不放,只想旁敲侧击试探下权御心中对白静好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
这两天他和白静好的互动和反应,将阮宁德自我安慰浇灌成了一滩泥。
权御愣了一下,随口调侃:“啧啧,阮宁,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第几次的?
他在讲什么那,阮宁表情不好看,她留意到权御说话间深邃的眸子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