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邃然荒芜,悲凉,深邃瞳眸紧缩,望着怀里的沈澐寒。
周南安挂完电话,望着手里的检验报告,捏着眉心,摇头。
到了别墅,傅霆琛抱着她回到家,并没有按照她所说的把她关起来,而是抱着她回到卧室,让人不准上二楼。
一离开怀抱,沈澐寒就紧攥着被子,咬着唇。
望着她痛苦的呜咽,他眸中一片诡谲的深意,跪在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牙齿离开下唇。
咬不到东西沈澐寒扑向他,原本攥着被子的手也松开,转而抓着他的手,把他当成可以缓解疼痛的东西。
挽起袖子处,露出的手臂,出现一条条的抓痕,正在往外渗着血,怀中发出痛苦的呓语。
“沈澐寒,你一定会好起来。”
“你的命是我的,谁都拿不走。”
沈澐寒嘴角流出许多的血,宛若雾气蒙住眼睛,慢慢地清明起来,望着眼前的男人:“傅霆琛,我求你……。”
还未说完,她喉咙一阵腥甜,血液在嘴里蔓延,顺着唇角蜿蜒而下。
突如其来的呕血,让傅霆琛彻底慌乱,无措道:“你别说话,等到明天好起来再跟我说。”
沈澐寒推开他的手,朝着他摇着头,乞求道:“放我离开,好吗?”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求你。”
“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四年的牢狱,还不够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我求你放我离开,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
望着她眼中的泪意,艰难的说着求他放她离开的话,傅霆琛握住她的手:“别废口舌,我不会放你离开,是你先动心的,动心就不能收回。”
“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去做,但我的要求是你不要离开。”
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云淡风轻:“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是指冷言枭中毒的事,今天你出去的事,我也知道,是因为他。”
“我可以帮你救他,但我的条件是你不准再见他。”
惶然的望着他,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你……跟……踪我?”
对于这样的沈澐寒,傅霆琛发不出脾气,那怕她是为了别人,他也发不了脾气,忍着内心翻腾的情绪,平静道:“我没跟踪你,只是很多事,你还是太单纯,认知太浅。”
“答应亦或是不答应,全部在你,我不会逼你。”
“只不过你答应或者不答应,你都会在我身边,这笔交易你稳赚不亏。”
“我管不住你见冷言枭,但我能决定他的生死,他死了,你就只能去他墓碑前见他。”
想着她与冷言枭不会再见面,总比他生死未卜,求医无门的好,她没有犹豫的点头:“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见他。”
“但你承诺一定要做到。”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知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他明明可以独善其身。”
沈澐寒咬着唇,冷言枭可以独善其身,却因为救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明明该躺在床上的是她。
跟在她一起,都会遭殃,没一个能幸免。
“傅霆琛,其实有一句话,你说的挺对的,和我沾上边都没好结果。”
傅霆琛再也不想多听她说一句话,看着她咬破的唇,他浅声道:“别再说了,你需要保存体力,熬过今晚就会好的。”
躺在他的怀里,是沈澐寒最向往的事,她喜欢躺在他的腿上看书,喜欢躺在看他的面容,喜欢看他办公的样子,没想到以前未实现的事,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再向往的事,经过岁月的洗礼再也没了以前的憧憬,只有浓浓的伤感。
五脏六腑像是被钉了钢针一样,她真的很疼,很想自残,这样就不会再疼了。
看着她隐忍着,死死的咬着下唇,怎么都扳不开,傅霆琛冷峻的面庞,透着不显的心疼,强势的说道:“疼就咬我,别在伤害自己。”
“既然答应我的条件,那你就是我的,必须听我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傅霆琛跟她说话的原因,虽然很疼,但她的意识却很清晰。
“傅霆琛,如果早一点该多好。”
他的强势的偏宠早一点该多好。
这是一个困惑着傅霆琛许久的问题,见她意识清明,傅霆琛问道:“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你很想知道原因吗?”
“他们告诉我,你不是肤浅人,以你的才能和眼光,不会以貌取人。”
“南安告诉我,我除了钱,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
跟她没见过多少面的周南安竟然把傅霆琛说的一无是处,但这仅限于周南安的评价,毕竟他的朋友都不是宵小之辈,也正常。
傅霆琛除了钱,还有颜,有权,有很多人喜欢他,看重他的权也看重他的颜,毕竟像他这样有颜有权的很少,其他有钱,但长的不好,长的好的没钱,而傅霆琛都占了。
她喜欢傅霆琛确实不是因为他有钱有权有颜,只是因为他是教会了她许多东西的傅霆琛,或者说是启蒙老师。
她所寻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