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抽屉里取出烟的时候,拿出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一圈,又扔在桌上,拿起火柴,在侧面轻划了下,火柴燃着,他咬着烟,偏头点燃,轻甩了一下,火柴熄灭,扔进烟灰缸。
烟味入喉,蔓延在整个口腔,一种涩然萦绕在唇齿间。
他抽了那么久的烟,第一次感觉到烟入肺,整个胸腔都很难受,弥漫着散不开烟雾。
他指尖敲打在桌面,烟斜咬着,望着窗外,他也不知在看什么,天边渐染上暮色,房门响起。
“先生,晚饭好了。”
“我们不在家吃。”
傅霆琛是临时过来这边住的,管家以为他今晚会在这边,才做了饭。
“她醒了吗?”
“门一直关着,她没出来过。”
“下去吧。”
傅霆琛起身出了书房,推开主卧的门。
“我知道你醒了。”
“醒了就起来换衣服,陪我去宴会。”
沈澐寒转过身,看向窗外,一言不发,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她的态度很明显,傅霆琛站在床尾,声音被砂纸蹭过的沙哑:“你要一直不说话,和我僵持下去。”
沈澐寒被子下的手倏然收紧,紧咬着牙关,隐忍着泪水。
傅霆琛直接跪在床上,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拉了起来,把她拥入怀里,迫使她仰头,不容她闪躲半分:“沈澐寒,我喜欢听话的。”
沈澐寒的下巴被他掐着,疼的她忍着的泪水骤然滑落,仇视的瞪着他:“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用钱买个听话的不就可以了,我不会陪你去宴会。”
手上的泪水,让傅霆琛猛然一颤,但她眼里的倔强和坚韧,让他很想击碎,他轻哧道:“可是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陪我去宴会,驯服才有成就感。”
看着他势在必得,狂傲的不可一世的嘴脸,她愤懑的睨着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定:“我不会和你一起去,不会跟你站在一起,因为特别恶心。”
满不在乎她的态度,傅霆琛俊颜的面容蔓延极淡的笑意,似在讥讽她没把握,却在逞强,轻哂:“那你继续恶心着,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跟我一起去。”
傅霆琛放开她,从床上下来,头也没回的离开卧室。
沈澐寒总觉得不简单,她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阳台上,把阳台的门从外反锁,看了一眼告诉,她跳下去一定会变残疾。
傅霆琛拿着礼服进来,看着早已没人影的床,看向被紧锁着的阳台,他阔步走过去,没推动。
他拿起抽屉的备用钥匙,轻打开被反锁的阳台门,朝着她招手,语调淡然:“过来。”
“你别过来,我不会跟你去宴会。”
傅霆琛漫然的拧眉,透着阴沉的寒意,浓稠的不悦从言语中倾泻而出:“所以你要跳下去?”
“威胁我?”
“我最讨厌被威胁,过来。”
以前她就不在乎,以前她就没有想过他会在乎她的命,如今更不会奢望一直都没有的东西,白日梦久了就是痴心妄想:“不是我威胁你,我贱命一条,怎配威胁你,是你在强迫我。”
她的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浓烈威胁的气息,是他身上阴沉,压迫的气息,她被吓得一哆嗦,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脸上的惊惧,宛如被惊动的兔子,防备着他的靠近,傅霆琛挪动的脚步停住,神色十分阴沉,声音裹挟着怒意:“我强迫你?”
“我征询过的你的意思。”
他竟如此理解征询的意思,沈澐寒却心凉至极,真是荒谬愚妄:“可我没同意,就是强迫。”
沈澐寒看向楼下,才知道他理直气壮来自哪里,转身看向他,他嘴角透露着傲然的笑意:“你可以跳,只是比极限运动差了点。”
“你还真是够卑鄙。”
“所以你也死不了,自己过来还是我抱你。”
沈澐寒转身,不带一丝犹豫,翻越到围栏外。
傅霆琛急切厉声道:“沈澐寒,你干什么。”
傅霆琛疾步过去拽住她,把人拉了上来,怒气腾腾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像是一把铁钳,夹碎她的手腕。
“你除了寻死觅活,就不会其他办法了,你不是很聪明吗?”
“现在为什么蠢的要死。”
沈澐寒闷声不响,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没回她的话,而是冷然道:“握够了吗?”
听到她发颤的声音,傅霆琛才见她眉心紧拧,还冒着汗,手上的力道顿时松开。
他恍然回神,她所承受的力跟他不一样,但并未放开她,而是默不作声把她拽进室内。
沈澐寒被他傅霆琛的动作吓得破音,怒然道:“你做什么。”
“你不想换衣服,我帮你换。”
“我不去,你是不是聋了。”
“没聋,我听的见,但我也已经说过你必须去。”
傅霆琛握住她的手,冷峭的睨着她: “怎么,刚才那巴掌还没解气,还想打。”
他眼里残酷的笑意让阴森的发慌,沈澐寒躲开他淡漠的眼睛。
傅霆琛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单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