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集中注意力一个晚上,沈如宁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好在,流轻没事。
洛眠看着怀里的小人,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紧的蹙着的,他不禁满是心疼。
光洁如玉的皮肤,匀称的呼吸,洛眠小心翼翼的将沈如宁拦腰抱起,而后走向自己休息的房间。
……
几日后,流轻苏醒,春至这几日都日夜不合眼的陪在流轻身边。
流轻在酒精的作用下冲进巷子,看清对方的人数时,她心里就知道,这次八成活不了了。
当时她心里还在可惜,这下完了,没等杀四皇子呢,自己要先死喽。
流轻慢慢的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
地府怎么装修的和金石斋这么像呢?
再一转头,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她的身边,春至熬了两天两夜,太困了。
流轻想要起身,却发现一用力,全身就像是碎了一样痛,她的眼睛轻轻的扫过那个小脑袋。
发髻有些歪,头上戴的珠花也摇摇欲坠。
流轻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甚至以为床边这个“神似”春至的脑袋,是沈如宁看她可怜给她烧的纸替身。
呜呜呜,小姐真好。
春至睡的本就不沉,流轻转动脑袋的细索响动把春至惊醒。
猛地一抬头,把还沉浸在‘小姐真好’里的流轻吓了一大跳。
春至看到流轻终于醒了喜极而泣。
“你可算是醒了!我都要吓死了!”而后扑到流轻的身上。
伤口钻心的痛感猛然袭来,流轻才意识到她没死,也对,小姐那么厉害,怎么会让她死。
“春至……春至……”因为沉睡了许久,所以流轻的嗓音有些沙哑无力。
“春至,我……疼……”
疼的流轻脸都憋红了……
春至这被喜悦冲昏的脑袋才反应过来。
“啊,我忘了……”
慕山一直守在门口,听见屋内有声音便立马推门进来。
“轻轻?你醒了?”
流轻转动着脑袋看向慕山。
在流轻的记忆里,她倒地的瞬间,看见慕山奔她而来。
慕山不想站的太远,但又不敢离得太近,他怕看不清楚他的妹妹,但是更怕他的妹妹讨厌自己。
闭眼前的那一瞬间的定格画面,仿佛如立春后吹进冰天雪地里的第一缕春风一般。
“嗯,”流轻点头。
春至手舞足蹈的要把流轻醒来的这件喜讯告诉所有人。
春至夺门而出后,屋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慕山有点无所适从。
“那个,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去。”
“饿不饿?我给你拿点东西?不行!瞧我这个记性,沈小姐说了你醒来先不要吃东西。”
“轻轻,嗯……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和我说……”
……
流轻看着慕山。
他们兄妹二人好久都没有这样平静的对话过了。
“好,我知道了。”
足够了,对于慕山来说这就足够了,流轻终于愿意同他说话了。
……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流轻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再加上沈如宁的药开的很‘猛’,才几天时间,伤口处就已经开始长新的肉牙了。
济世堂的李大夫背地里称她们二人是,一个想也不想的开药,另一个头也不抬的张嘴就喝。
主打信任。
沈记成衣铺也终于在沈阔的不懈努力下开业啦!
大哥的新铺子开业,沈如宁当然要去啦!
因为沈记胭脂坊这个招牌,沈记成衣铺开业,来的顾客自然不会少。
开业当天的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一些,路边的积雪已经出现融化的趋势了。
春天要来了。
沈如宁手指轻掠裙角,缓缓的走下马车,抬眸便看到“沈记成衣铺”五个大字。
门面宽大气派,招牌用的是上好的楠木,五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两旁高悬的红绸子随风摆动。
门口还有红色的喜庆花篮,彩带也在柱子两旁随风飘扬。
宾客如云,摩肩擦踵,络绎不绝的客人忙着挑选衣服。
春至仍留在流轻身边,秋至整个人都傻了。
“小姐,少爷这铺子也太大了吧!”
两只小眼睛来回扫视,显然是看不够的。
沈如宁又何尝不佩服沈阔呢?
男子不愿走仕途,本就被大多数人不理解,沈阔竟然还喜欢胭脂水粉,珠花美衣这些女人才喜欢的东西,不理解甚至攻击他的人就更多了。
但沈阔并不在意。
喜欢就是喜欢,旁人说破了大天也是喜欢。
生命太短,我们不能活在别人的嘴巴里。
踏进门槛,黄兰和几个店员已经忙的飞起,恨不得三头六臂。
沈阔却猫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抓耳挠腮的干什么。
“秋至,你去给你自己和春至挑两件衣服吧。”
秋至瞳孔震惊。
“真的?”
秋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