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猛的转头。
“小……小姐……”
“我,我怎么在这里?”
沈如宁两只手放在春至的肩膀上。
“告诉我,怎么回事?”
春至咽了一口口水。
“我准备回府上……巷子里有小姐你的声音,我就顺着声音找去。”
“然后就有很多黑衣人从房顶跳下来,他们抓我,我反抗……然后就感觉一个东西堵在我的口鼻上,剩下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如宁点头。
春至看向对面的床榻。
瞳孔紧缩。
“小姐,流轻怎么了?”
没等沈如宁回答,春至便猛的下了床榻,跌跌撞撞的走向流轻。
流轻浑身都是鲜血。
“小姐,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流轻……死了吗?”
沈如宁刚才给流轻吃了一颗止血药,伤口的血暂时止住了,只不过一会还要清理断在她身体里的箭头。
秋至站在一边,低低的啜泣。
“小姐……”
沈如宁把春至扶起。
“流轻救你,中箭了。”
春至愣愣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慕山就架着睡眼惺忪的李大夫来了。
假如李大夫睡的再死一点,慕山都有可能把他的济世堂拆了。
行医多年的李大夫看了一眼流轻都觉得不忍直视。
“沈小姐啊,这……这还能活吗?”
沈如宁定定的看着流轻道:“能。”
“李大夫,辛苦你按照这个方子熬药,剂量和方法非常有讲究,你要仔细一点。”
李大夫接过药方,看着‘番木鳖’三个字陷入沉思。
“沈小姐,这番木鳖会死人的啊……”
沈如宁头也没有抬,只是说了一句:“按我说的做。”
番木鳖确实会死人,但是它也是可以促进身体快速重生血液的最好选择。
有毒?抵掉就可以了。
屋内只剩下沈如宁三人。
沈如宁先用银针封住血脉,减缓血液流动的速度,而后开始着手清理箭头。
流轻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浸透,缓缓的把衣服褪去,流轻看起来仿佛真的是个筛子。
沈如宁把箭头往外拔的时候,可能是太痛了,昏睡的流轻迷迷糊糊醒来。
她喃喃自语。
“放下……把春至放下……”
“我……我要杀了你们……”
“春至,别睡快起来……”
春至捂住嘴巴,强忍着眼泪,可是终究徒劳。
“呜呜呜……”
流轻似乎听到了春至的哭声,身中这么多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她,此刻却微微蹙眉。
“不哭……春至不哭……”
……
慕山站在门口,秋至手里那鲜红的水盆,一盆接着一盆从眼前划过。
他害怕,怕再也见不到流轻了。
……
皇宫内。
洛墨笙简直要气死了!
看着眼前的圣旨,他恨不得撕个稀巴烂。
“呵呵……哈哈哈……”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啊?”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父亲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
清风小心翼翼的守在洛墨笙身边。
“还有那个凌卉,她疯了吗?”
“该死!”
“殿下,你的伤口刚刚愈合,小心点。”
洛墨笙缓缓的闭上眼睛:“谁会在乎我这个边缘皇子呢?”
清风刚要开口安慰。
只见洛墨笙抬眸。
“那我就要让世人看看,我这个边缘皇子是如何一步一步登基称帝的!”
“对了,陶妖妖不是说元宵节后要给我引荐两个能人谋士吗?找个时间我看看。”
“是,殿下。”
元宵节,所有人都特别的忙。
有的忙着看花灯,有的忙着猜灯谜,有的忙着看火宴,七皇子也忙,他忙着扒希贵人的墙头。
琉璃国皇帝回信说是贺兰多多一直仰慕心仪七皇子,可否让贺兰多多嫁于七皇子。
皇帝答应了。
对于琉璃国哪个公主嫁给七皇子,皇帝并不在意,只要能和琉璃国维持稳定的关系就好。
虽说天衍国实力强于琉璃国,但是一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金麟国,所以皇帝在处理与其他邻国的事上,才如此。
万一前腹受敌,那就麻烦了。
婚期再议。
七皇子对于扒希贵人上头这件事,早就轻车熟路了。
看到七皇子推门而进,希贵人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七皇子落寞的走到希贵人面前。
“我不想要那个公主,我想要你。”
希贵人强压着自己的怒意:“你这样会害死我的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啊!”
自上次之后,希贵人想了许多。
假如她和七皇子的事情被爆出,大概率死的只有她一个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