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躺地上呜呜,撒泼不止倒在地上哭着就是不起身,一副没人给她说理,她就要躺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死德行。
叶佳昕翻白眼。
曹瑁扶额头疼,干他们这一行的哪天不遇见几个奇葩泼妇,都对不起这个神圣的岗位,心下暗暗不屑鄙视的不得了,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要收尾,他瞥了下属江玫瑰一眼。
江玫瑰接收到信号,心里不愿,迫于领导的命令,轻蔑地瞧着地上王桂花,粗鲁一把将她拉起来。
语气不善:“少来泼妇骂街那一套,对付你们,我们有的是手段,你刚刚的描述,你没有亲眼目睹投机倒把的过程,一切皆是你臆想,看不惯这家,你才胡乱举报是这意思吧?”
怎么会是她的臆想,是真的,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些人怎么不相信自己判断,她的鼻子出来错过,今天找来的红袖兵都是饭桶,搜啊,不搜,怎么会有证据,给她急得嘴上冒泡。
之前,她亲眼目睹那些抓人,那凶猛的房子差点都被拆咯。
这几个软蛋,王桂花撇撇嘴鄙视着,刚刚还对自己袖手旁观,哎呦,不搜,没有东西,就构不成投机倒把,那她怎么办?干罚她一人,不甘心啊。
慌乱的脑子给她提供一个思路,顾不上一身的凌乱的衣服,精神一抖,眼睛发着光,急切自己证明:“女同志,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这事不假“
“你们只要搜,证据不就有了吗,这小丫头一来,我就去叫你们,一来一回,李英没到家,她刚进屋,我们就到了,她们一定还没有时间交易,你们搜查那个乡下小丫头背着的背篓,里面一定有粮食”。
叶佳昕挑眉,还以为她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原来还是要搜,那就搜,最后失望不要太大才好,她暗暗嘿嘿一笑。
曹瑁小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佳昕几人,李英勇猛,他看见了,他将视线重重落到叶佳昕,王桂花的意思很明确。
小姑娘才是那个投机倒把的重要嫌疑人,看着遮盖住的背篓,只要掀开这块布就会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孩子真的有那个能力,弄到那么多粮食与稀有物资?或者背着家里偷偷将家里的余粮拿出卖钱?
他又将视线转到叶溜身上,屋里唯一的男人,一开始局促不安,全都落入他的眼底,到现在淡定自如,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唯一的视线对视,只有这个小姑娘,那么他们是一伙的?
他又把视线转到一个老太太身上,有过慌张,随后的平静,一直在沙发上坐着,情绪最多的时候是李英打架,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帮着李英一起打王桂花咬下一块肉的样子。
整个屋里没人害怕他们会将东西搜出来,那么愤怒的原因是搜房的行为。
想通这一点,心一沉,他目光咄咄逼人得直视王桂花:“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王桂花神色混乱地乱瞟,心里隐隐不安,她总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这个是时候只能顶着头皮发麻的恐惧拼命点头,搜,一定要搜,李英家一定藏了很多东西。
李英在边上听着看着,脑子疯狂思索着眼下的处境,既然是叶佳昕的背篓没事,家里她不怕,搜查避免不了。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发生的事,这股风一定会吹进她上班的厂里,一张嘴解释不清的,对她的名声有害无益。
搜房,最后什么都没搜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澄清,那么王桂花的惩罚自然不能轻。
李英上前,决定先下手为强道:“为了我一家的清白,同志可以搜房,只是最后如果什么都没有搜出来,那么举报人该怎么惩罚,我一家平白无故的污蔑,这惩罚我希望能重重执行”。
还在一旁哭泣的王桂花立马不服,哭声停止,惩罚吓得已经她顾不上哭:“凭什么?我是好良民,有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给组织有什么不对?怎么可能是我报假,搜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把粮食匿藏起来”。
惩罚?她才不要惩罚,不对,李英在吓唬人。
天天吃好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粮食,没有粮食,那他们吃什么,自己味到的又算什么?她相信自己的鼻子。
这么想,她不怕了,眼珠子斜视李英,叉腰一脸嘲笑,李英就是太自负。
王桂花心里憋着气,她一心想斗倒这个讨厌同时让她生出嫉妒心的李英,丝毫没考虑过叶佳昕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抓包是什么后果。
叶佳昕一直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神情,有些仇不能立马报,等几分钟,她还是等得起。
说开曹瑁,也不再客气,他带着下属直接开始搜索房子,大人房间还是小孩子的房间都没有放过。
屋里柜子,墙壁,摆在家里存放东西的大缸,暗处床底下,头顶上能找的全找,厨房更是重中重,翻了个顶朝天。
五十平方的房子,家具什么都是一目了然,实在没有好藏的地方,十几分钟他们就收工。
家里只有一些不怎么好看的苹果,五斤大米,十斤糙米,半颗白菜,一瓶水果罐头,5·6斤粗粮,半挂面条,二个鸡蛋,一瓶开封还剩下一半的麦乳精,剩下一半的糕点核桃酥,小院中一角关着一只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