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壮和陈波涛在白洋热情地邀请下走进餐厅,发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胸口的满腔热血在沸腾,周围老旧的陈设,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没有电器,寨民们的生活是如何的困顿。他们现在不是垂涎欲滴,心里在唱着忐忑。秦县长更是介绍过山上寨子的情况,别看现在宽敞的青石路修起来了,太阳路灯也给予寨子夜幕下的光明,飞龙垭有酒店在修建,那仅仅是表象,都是白洋在投资,目前寨子还没有太大的改变。
高壮壮和陈波涛对视一眼,他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药师叔,“老大哥,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您务必要收下。”
药师叔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人民子弟兵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规定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的规定吗。”
“我们自己的寨民看病我从不收钱,他们也会将从山上顺路采摘的药材送给我,从外面来的求医者,生活困难的我仅仅收取诊费,富裕的加倍。但是,那些退伍兵我却从未收过他们一分钱,为什么?他们为国家做了贡献,流过血、流过汗,甚至牺牲,甚至伤残,你我再收钱我还是人吗,你们的钱我更不能收了,不仅我良心上过不去,寨子里的老祖宗,要罚跪祠堂的。”
药师叔的一番话,两人无不肃然起敬,可高壮壮的手悬在半空中,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向白洋求助。
“高少校,你们部队已经捐了五辆旅游观光车给我们,我也过那是诊费,自然也包括陈少尉的衣食住行,刚刚药师叔已经诊断过了,咱们这就算正式治疗阶段,你们现在再掏钱可不符合规矩。”白洋将高壮壮的手推回去,打着圆场道。
“可是,这”高壮壮看着手里的钱,心里不是滋味。
“没什么可是,药师叔脾气倔得很,如果他老人家生气了,让你们滚蛋,就是王老子情也不好使,你来的目的不就是让陈少尉的身体恢复吗,为了三百块钱,功亏一篑,你们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喽。”白洋见高壮壮有些松动,宜将剩勇追穷寇,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他心尖都在颤抖。
高壮壮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药师叔,发现他老人家脸色正黑着呢,吓得他赶紧将钱收起来,有些忸怩地道“:老哥哥,我们就占您家便宜了。”
药师叔见他把钱收回去,展颜大笑,拉着高壮壮坐下,“这才对嘛,来到寨子,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
药师婶儿这时候也在旁边帮腔道“:大兄弟,你别看餐桌上这么丰盛,可真没花钱,鸡是自家养的,扔在后山刨草根,吃虫子,喝山泉水,都不怎么喂食鱼是院子外的溪里抓的,蘑菇、竹笋是山上采的,红苕和青菜都是自家菜园子种的,牛肉是对岸的藏民送的,你哪样花钱了,到了我们寨子,可不兴这样。”
高壮壮激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如此淳朴的乡情,让他作为一个人民子弟兵油然地生出一股自豪感来。繁华写满了喧嚣,没想到他居然在一个困顿之中的偏远山区,看到了淳朴、热情,最重要的是和人民子弟兵的鱼水情。
陈波涛在一旁听得也是热泪盈眶,感觉自己就是底下那个最帅的崽儿。
“行啦,都别愣着啦,赶紧吃吧。”白洋见漫的云彩都散了,赶紧招呼大家吃饭。
“香,真香,老嫂子你这手艺没得,尤其是这鸡您怎么养的,是什么品种?您传授传授经验,回头我也让我们旅的农场养起来。”高壮壮由衷地赞叹道。
他虽然不是什么老饕,但部队特殊,妥妥的吃货一枚,吃东西也非常生猛,但食物的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咸菜腌的脆爽,青菜鲜嫩,鱼肉滑嫩,充满了野性的趣味,绝不是部队或者市场用化肥、农药保驾护航,催生出来的妖艳贱货,尤其是药师婶的走地鸡,味道尤为突出,肉质滑嫩奇香扑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肠胃里暖烘烘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嘿嘿。”白洋凑过来道“:高少校,鸡呢,是我们本地培育出来的走地鸡,可是给你们多少鸡苗,你们也培育不出来。”
“走地鸡而已,部队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盘,养个走地鸡还不容易,过阵子我就让旅部的人来采购你们这里的鸡苗。”部队里讲究科学养殖,这走地鸡自然也能养,还能顺便改善一下寨子里的生活,高壮壮心里盘算出好多道理。
“高少校,我话还没完,这鸡可不是普通的鸡,它是药鸡,全中国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如果陈少尉一一只,我保证药师叔的治疗时间能缩短三分之二,三个月保证活蹦乱跳的,可惜它根本供应不足,知道为什么?”白洋喝了口白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后山其实是药师叔的药山,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曾走遍全国的各种道地药材的产地,移植回来不少本地不产的药材,药师婶儿嫁到我们寨子之后,就用自己的独门秘方开始养殖药鸡,选育了好几年才有了今的规模,而且大部分都孝敬了几个寨子的老祖宗,剩下的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才能打打牙祭。”
“冬虫夏草、雪莲、红景、秦艽、贝母、三七、麻、黄芪、石斛等等名贵的中药材都是野生的、都是活的,它们吃的是中草药,就连鸡窝都是用中草药搭得,你们部队供应的起吗?”白洋最后直接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