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学一肚子的火气,寻思着见到林知风横竖是要骂她个狗血淋头。
结果远远看着她戴着顶草帽在河滩那捡鸭蛋,小脸晒得红扑扑,看着就朝气蓬勃很有活力。
周庆学光看着就又没了脾气。
“林知风!”
他冲着林知风喊话,人是走不过去了,隔着河滩有个小园子,园子里头养着两条鹅。
看到他靠近就伸长着脖子要来叼他。
周庆学吓得根本不敢靠近,只能隔着园子跟林知风喊话:“林知风!你过来我有话我问你。”
“是你有话问我,那麻烦你走过来,你既然不敢过来,那你回去吧,我忙着呢。”
这女人可真不是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周庆学看着旁边有一捆草,他抓一把往另一头扔去。
鹅见着有吃的投过来也不盯着周庆学,跑着叫着啃草去。
周庆学趁着机会往林知风那跑去,结果河滩的地上都是鸭粪便跟泥巴,脚下的鞋子一滑,整个就栽到水塘里去。
鸭群都被吓得四处逃散。
林知风无语地看着他像个落汤鸡一样在水塘里边挣扎边骂娘。
林知风没搭理他,转头继续捡自己的鸭蛋去。
周庆学边骂着,边在后面跟着:“林知风,我送你的裙子,你是不是转送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那裙子十几块钱一条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裙子,我也没见过什么裙子。”
林知风停下来看着他:“你除非脑子有问题,不然你为什么会送我裙子。
”
这话反着来骂周庆学脑子有问题,一时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
见到林知风他就像是被下蛊一样,她日常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赏心悦目。
哪还有那凶她的心思,说话都恨不得用劲万般柔情:“你就说你,你见没见过裙子吧。”
“没见过!”林知风已经不耐烦。
“那写给你的字条呢。”
周庆学捋了捋,裙子他挂在林知风门口被疯姑拿去能说得过去。
那他塞进林知风院子的纸条怎么也会到疯姑手上。
如果疯姑没看过那张纸条,不可能知道去河滩找他。
所以就是林知风故意把裙子跟纸条都给的疯姑。
这个坏女人,她还嘴硬不承认!
“我是好心当驴肝肺,那徐老二都已经跑路了,你还傻傻在这等他,你就ihi咱生产队下一个笑话。”
林知风没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碎碎念。
“我这药材的收入还只是开始,后头的钱都是源源不断,你跟了我,还至于在这捡鸡大便鸭大便的吗?”
林知风听到他说中药组的事,停下来:“你们种药材真的那么赚钱,那你带我去看看,你们都种的什么药材。”
周庆学嘿嘿笑着:“你外行人看不出来,在你眼里就跟花花草草没区别,反正我赚到钱的事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事骗不了人。”
“你别废话那么多,你就说你带我不带我去看看你们种植的药材吧。”
周庆学就算再挖空心思想对林知风好,
他这点理智还是保留着。
“药材基地那边不归我管,说实在的在哪我也不知道,不是我不带你去。”
林知风看从周庆学这什么也套不出来,就没再搭理他,而是拎着装满鸭蛋的框子回库房去。
周庆学怕鹅不敢跟得太紧,等他从水塘那走出来时已经不见林知风的身影。
他还想往里头走,结果一条黄狗跳出来,吓得他只能连连后退。
“林知风,我说的你考虑一下。”
侯杏芳跟林知风在库房里头分装鸭蛋,听到周庆学的喊话,觉得很逗:“二嫂,他让你考虑什么?”
“疯子而已,你搭理他。”
“疯子跟疯姑,两人真是绝配,不过我二哥再不回来,大队里的人可真就当他跑路了。”
林知风是可不管生产队的人怎么说,她现在头疼的是马六那边。
因为徐漾这些时间不在,厂里的事只有马六自己在忙活,抽不出时间来陪着候桃云,她情绪很大。
昨晚马六已经找她倒过苦水,说什么徐漾再不回来,他跟候桃云都过不去了。
徐漾回来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林知风收功回来看到有个身影在伙房忙碌就猜到是徐漾,草帽都顾不上摘就进伙房去。
那个男人一个礼拜没见瘦了一圈。
“你这一个礼拜怎么跟逃难似的啊,没得你吃还是没得你睡啊。”
徐漾听见声音,抬头就给林知风一个舒展的笑颜。
“饿了没,今晚给你做道我在外面吃到的好菜,盐
水鸭。”
林知风没接话,看他眼圈这么黑,眼里都是红血丝,身上还很重的烟味,肯定是这些日子奔波劳碌没睡好。
她想让徐漾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但是看他兴致勃勃在灶台那折腾着,不忍心扫他兴致。
“这名字听着就很好吃,那我晚上要好吃两碗饭。”
除了把自己在外地吃到的美食做给林知风姐弟吃,徐漾所到之处看到的好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