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杏芳走进屋里来,先把保温饭盒放下:“我啊给你们姐弟俩送吃的来呢,赶紧趁热着吃。”
无端端侯杏芳给她送吃的过来,这让林知风更纳闷:“你家今天什么日子啊,还给我送吃的来?”
“我家什么日子也没有,这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嘛,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
这话林知风听着就觉得侯杏芳在跟她开玩笑:“我能有什么大喜,你别拿我开玩笑,你赶紧说怎么回事,不然我可不敢吃你的东西。”
侯杏芳惊讶地看着林知风:“大永哥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情,大队里头的人晚上已经在吃酒席了,这吃的就是大永哥让我盛来给你的。”
说着打开旁边的帆布袋子:“不仅仅是吃的,还有这些衣服,也是大永哥送来,说是让你明天过门穿。”
林知风看侯杏芳也不大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再看侯杏芳那布包里真的都是衣服。
总共有三套衣服,其中一套是红色的毛呢料裙子,上下款的形式,下裙是百褶的款式,差不多到小腿肚的位置,还搭着件白色的针织打底。
还有一套是深灰色的女士西装,暗色的格子,不管是料子还是做工看着价格都不低。
还有一套就是林知星的灰色小西装。
这些看着就是百货大楼里买的成衣,看衣服款式跟布料肯定不是小县城的百货里买的,小县城一般不会进这种款的衣服,价格
不低,很难销售出去。
侯杏芳看着林知风摆在床上的衣服,除了羡慕就是羡慕:“这些都大永哥给你置办的吧,看着价格就不便宜。”
林知风都没反应过来,现在不说价格的问题,徐漾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置办这些东西。
还有一点就是:“你说徐漾在家办着酒席?”
侯杏芳点点头:“你是真不知道啊,办的还不小呢,光今晚来帮忙的人就吃了六桌,我听算盘说上回你跟大永哥办酒席太草率,所以这次他亲自操办,就办得隆重些。”
上回正式酒席也就四桌,这次光来帮忙的左邻右舍就先吃了6桌,明天还有亲朋好友呢,怎么也得十几桌。
这年头,能办上十几桌酒席的都不简单。
周开富当时那么大操大办也才八桌,而且菜系跟徐漾这比差远了:“今儿上大永哥家吃酒的人,都在夸他大方,光荤菜就四样,明天正餐那不得更丰富。”
林知风根本就知道要说什么,或者从何说起。
她还以为是徐漾改变主意 ,不想让她搬回去,原来是背着她悄悄准备这么多东西。
虽然看着很铺张浪费,但是林知风知道这是徐漾重视她的一种表现。
“行啦,你也别光发呆了,赶紧吃了我好回去交差,这闷鸭子可好吃了,这些菜都是出锅就给你盛来,别人可没碰过。”
要不是听老人说新娘新郎结婚前一天晚上不能见面,徐漾非亲自送来不可。
徐漾此
刻在家里头跟高算盘他们几个喝酒,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自己这么折腾林知风生气不生气,当时只想的是是风风光光把她娶进门。
等真正大操办起来又有些心虚。
周庆学从医院回来就听到队里的人在议论徐漾操办酒席的事,还听人说菜系还不错,他便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他虽然看着表面风光,大家也周医生周医生地喊着他,其实他那点薪资全拿出来买盖房子的材料,这几天日子紧巴巴,还真的是没怎么开过荤。
难得有人办酒席,那当然是去蹭上一顿,不过自己如今是体面人,也不好空手去,回家里倒腾着翻出早几年别人送的支钢笔,找了个体面的袋子装着,就吃酒去。
周庆学进院子时徐漾他们刚刚开吃没多久。
徐保庆还在招呼客人,见到周庆学不请自来也高兴,人家现在是医生,保不齐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找人家,自然是要热情些。
加上徐保庆这人本来就热情好客,有人登门庆贺,他就招呼着上桌:“到老二那桌坐着,那都是你们小年轻,聊得来。”
周庆学也不客气,朝徐漾走过去,先把他的袋子递过去:“恭喜你啊徐漾,很快就双喜临门了啊。”
徐漾回头带他一眼,也没什么过多情绪,只是示意瘦平挪个位置让周庆学坐下来。
旁边的高算盘替徐漾接过礼物的袋子:“送什么啊,我瞧瞧。”
“也没什么可送的,就送
只钢笔,也不贵,五块钱一支进口货,以后等你孩子读书可以用得上。”
高算盘听他那说话的口气,也没拆礼物的兴趣,又扔回去:“耗子,你媳妇呢,怎么没见跟与你回来啊?”
周庆学这身份的人还被人喊小时候的外号,脸色有些难看。
“我媳妇过完年会过来,大家都成年人就别喊外号了,我都不喊徐老二,多尴尬啊。”
高算盘没打算给他面子:“你要觉得尴尬,你之以前别偷东西啊。”
其他人跟着笑起来,周庆学牙槽咬着,不想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本以为他现在的身份回来怎么也高人一等,但是这些人似乎愚昧到不可理喻。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