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的身体很白,但上面遍布了很多新伤旧伤。
交错的伤疤快把她原本的皮肤替换了颜色。
她低眉顺眼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让副将军见笑了。”
沈远不用问也知道她这伤是哪来的。
他也不是傻子,早知道自己喝的水有问题。
桃枝又刚好出现,她费尽心思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自保,换个主子。
可沈远鄙夷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挺有胆!”
桃枝知道沈远定是误会她了,认为水里的合欢药是她下的。
“奴婢有罪,身份卑贱不该这个时候来给将军请安拜年,奴婢这就走。”
话落,桃枝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她掀开被子,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动摇了沈远的心。
她是第一次。
沈远黑着脸质问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水里下了东西?”
桃枝衣衫没穿好,跪在地上,信誓旦旦指天发誓:“奴婢发誓,奴婢从没在将军的水里放东西,不然奴婢天天打雷劈。”
桃枝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沈远动摇了,开始怀疑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桃枝低着头,眼泪簌簌直下:“将军身居高位,可以调查这个事,奴婢就算
是有一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
沈远暂且信了她:“我会调查,这事最好跟你没关系。”
“那奴婢先回去了。”
桃枝起身欲要走。
“别走了,留在这屋伺候吧,我正好缺个端茶倒水的。”
沈远终究是心软了,她一身伤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秋玲小鬼折磨。
留她在这伺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桃枝又跪下谢恩:“多谢将军收留,奴婢日后定会一心一意忠心耿耿伺候将军。”
沈远扬了扬手,示意她出去。
桃枝退下,刚出门口就看到小鬼
小鬼见桃枝从沈远屋里出来,立马明白了一切。
她咬牙切齿的说:“桃枝,你怎么跑这偷懒了,真是让我好找啊,姨娘要见你。”
桃枝有了底气:“秋姨娘子找奴婢何事?”
“姨娘没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桃枝眸子更坚韧了:“我现在是副将军院子里的人了,要伺候副将军,姨娘若是没要紧事,奴婢就不过去了,这个点了,奴婢得给副将军换干净的床铺了。”
小鬼眼里的愤恨更浓了,低声骂了句:“贱人!”
桃枝故意大声问:“小鬼姐姐说什么呢?”
她现在可是沈远的人,小鬼不
敢拿她怎么样。
小鬼口是心非挤出笑容:“没事,既然你是副将军身边的人了,那就留在副将军身边伺候吧。”
桃枝得逞的微微一笑。
小鬼咬牙切齿的走了。
她回去把这事跟秋玲说了,秋玲气的要吃人。
“这贱人敢跟我抢男人!她好大的胆子!”
秋玲气的窒息,整个人都不行了,自己精心布的局,居然被桃枝那个贱人做箱渔翁之利了。
她接受不了,发疯似的在屋里大吼大叫。
小鬼也气的很,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就是流晨的人了。
都怪桃枝那个贱人,小鬼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肉。
流晨恢复清醒,尴尬的面对春雨。
春雨故作自然的低眉顺眼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她离流晨远了些,故作额轻松的说:“时候不早了,奴婢要回去伺候娘娘了。”
这次的失误在春雨心里改变不了什么,她只觉得是流晨冲动,事后两人依然是云泥之别。
流晨拉住春雨的手腕,想了想,认真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一个名分的。”
春雨没抬眸看他,她才不要流晨为了责任不得已而妥协。
她不需要这施舍的名分。
春
雨抬眸了,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很无所谓的样子。
“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奴婢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流晨激动了,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怎么能当做没发生,明明已经发生了!”
这可是他的第一次,他可不想被人白占身子。
这种事情不得有始有终?
春雨有些看不懂流晨:“公子,这只是意外,我知道这件事并非你本意,我知道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流晨突然笑了笑,自嘲似的:“看来我很差劲,第一次想对女人负责,居然别被拒绝了。”
“不是的,公子一点都不差公子是非常好的人。”春雨紧张解释。
流晨眸色黯然道:“别说好话忽悠我了,我要是好,你怎么会不跟我?”
春雨:“我我”
她不敢说自己残枝败柳之身配不上流晨,只能找借口:“奴婢,没想过嫁人,只想一辈子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流晨低下头,情绪很低落,他也不知自己难过什么。
不过是睡了一觉,难不成动情了?
春雨见他情绪不好,心里也不舒服。
她缓了下情绪安慰流晨:“公子相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