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鬼鬼祟祟的瞄了四圈一眼,见没人,她才手捂着嘴巴,小声跟张云儿说:“煲汤怎样?”
张云儿也早馋了,点点头:“好呀。”
野鸡是宋福星在山上逮到的,不大不小一只。
不够分,她也不想分,只想偷偷宰了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吃。
宋福星跟张云儿回到营房,春雨已经偷摸把野鸡去毛,掏干内脏,就等宋福星回来发话,是煲还是炒。
宋福星吩咐春雨:“你去把炉子和煲汤罐拿进来,就一只野鸡,咱们不张扬,偷摸吃了。”
“好勒,奴婢这就去。”春雨美滋滋的去提炉子。
先民帝这边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丫鬟端了一碗浓白的米汤恭敬的送到先民帝面前:
“皇上请用。”
先民帝一看汤是米汤,脸色顿时挂不住了。
他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瞄了眼,立马嗔斥丫鬟:
“大胆奴才,怎敢拿这东西污皇上的眼睛。”
丫鬟惶恐跪地:“皇上息怒,这是沈夫人吩咐奴婢端来的,说米汤营养价值高,暖胃,最适合脾胃不好的人。”
坐在下面的大臣都闷闷低头不吭声,眼下这形势皇上都只有喝米汤的份,就更别提他们了。
先民帝虽然看着米汤毫无食欲,但丫鬟说是宋福星让端上来的。
沈哲毕竟还在下面坐着,这军营里他早就是个徒有其名的皇帝。
只能端起米汤,用汤匙喝了几口,口是心非道:“这米汤着实不错,有江南米香的醇香味。”
大家都心知肚明,先民帝的做。
可真是人在屋檐下,皇帝都要低头。
几个大臣附和。
“米是最养人的 。”
“听闻太医说米汤缓解脾虚羸瘦,宁心安神,沈夫人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是啊,得妻如沈夫人,夫复何求啊。”
先民帝强颜欢笑,没说什么,听了一一些大臣拍马屁后,他扬扬手示意所有人都可以退下了。
所有人都退下后,先民帝勃然大怒摔杯子,连怒骂声都要小心翼翼的压着声音:
“朕是皇帝,沦落到喝米汤就是山珍海味了吗!”
太监惶恐跪地:“皇上息怒,等江山平定,再收拾这些得意小人也不迟。”
先民帝气的脸色如火烧,额头青筋暴起。
双手叉腰,想咆哮又怕人听到!只能窝火的压在心里。
晚上几个没吃包子的大臣饿的饥肠辘辘,让下人去伙房拿东西吃。
结果伙房里什么都没有,毫不夸张来说,连片生菜叶都没有。
沈景沉也没东西吃,饿的难受,他出来找东西吃,正好碰到几个大臣围在一场,议论纷纷,确切来说是叫苦连天。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沈景行加入其中。
几人站在灯笼下,第上几个身影错综照在地上。
夜风袭来,有些冷意。
刘大人跟沈景行说道:“景王来的正好,不知景王有没有吃东西?”
沈景行难为情道:“没,本王刚得空,出来逛逛,待会再吃。”
他哪好意思说自己没找到东西吃!
刘大人巴结道:“景王,不瞒您,我们几个都还没吃东西,这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
沈少将军是您长子,还望您替我们说说情,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沈少将军和沈夫人不要与我们计较。”
“是啊,是我们目光短浅,眼下有包子吃,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景王好福气,生了一个沈少将军这么有出息的儿子,真是羡煞旁人啊。”
沈景行被奉承的很有优越感,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巴结奉承他了。
高兴归高兴,但沈哲那个逆子现在根本就不搭理他。
天色已经黑,
他哪有脸面去沈哲营房找他。
这若是闹出动静来,沈哲不给他台阶下,那才叫丢人。
沈景行端着架子道:
“沈哲不是小心眼的人,这点事定然是没放在心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歇息吧。”
几个人脸色都耷拉了下来,这肚子饿的难受,岂能睡着。
“景王不知,我们倒是想休息,但空空的肚子岂能让我们睡安。”
“就是啊,一点东西吃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夫人生气了,故意把所有东西都藏起来了。”
“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这么憋屈,居然连吃的都要低三下四。”
沈景行本还想端着架子,谁知他肚子饿的鸡咕咕叫。
声音很大,每个人都听到了。
几人目光全落在沈景行脸上,沈景行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刘大人继续埋怨道:“我这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我已经让人去伙房找了好几遍,楞是一粒米都没找到,难不成我们真要饿一夜?”
“我中午胃口不好,就没怎么吃,晚晚饭又是什么都没吃,这一夜得多难熬啊。”
几人把希望放在沈景行身上:“王爷可有什么法子?”
沈景行若说他没法子,沈哲可
是他儿子,岂不是让大家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