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手臂伤了,所以休养几天。
宋福星停了下来,清冷的眸子与裴明相视一眼。
裴明眼里隐忍着情绪,是爱而不得的不甘和无奈。
宋福星淡淡看了眼裴明转身离开。
“沈夫人这是厚此薄彼吗? ”
身后传来裴明不疾不徐却带有压迫感的声音。
宋福星顿住,回头看他,不知他此话是何意。
裴明抬了下自己受伤的胳膊示意道:“我胳膊伤了,夫人负责给伤员换药,却对我视而不见?”
“我让人给你换。”
裴明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
“怎么?怕沈哲不高兴?军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做,没有人闲着,我就在你面前,你却对我视而不见,不是厚此薄彼是什么?”
宋福星没什情绪看裴明,语气毫无波澜:
“对啊,我就是怕我夫君高兴,我就是个厚此薄彼的人,我就是对你视而不见,我就是这样的人呀。”
裴明脸色难看,被噎的回击不出话来。
宋福星清冷的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的背影更加决绝了。
裴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子越来越黯然。
沈景行故意说了句:“只要沈哲活一天,福星眼里就容不下别人。”
裴
明暗暗咬着后槽牙,他不会让沈哲活太久的。
夺妻之仇,他早晚会报。
傍晚,练兵结束先民帝设了酒宴,沈哲,江无,沈远,裴明,沈景行等一些重要官员都落坐在场。
宋福星,张云儿端来热腾腾的大包子。
沈远的目光一直落在张云儿身上,跟随她挪动。
宋福星先给先民帝恭敬送上两个大包子。
“皇上这是野菜粉丝包,您尝尝。”
先民帝锦衣玉食惯了,哪吃过什么野菜。
他不好当面说自己不吃这猪狗不吃的东西,和善道:“朕最近肠胃不好,面食容易积食,先放着,朕缓缓再尝尝这美食。”
宋福星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她继续端着包子,走到右侧去发。
先给了,江无,沈哲。
沈哲接过包子,对她温柔一笑:“娘子,辛苦了。”
“不辛苦。”
宋福星嘴角漾起好看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多给沈哲一个包子。
再过了两个人就是裴明,她面无表情的包子放在裴明桌案上。
裴明目光暧昧在她脸上挪不开。
宋福星最烦裴明这直勾勾看他,发了包子,赶忙走向下一个人。
张云儿把包子发到沈远的时候
,沈远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刘大人看了眼包子,有意见道:“咱们这些粗人吃包子无所谓,可皇上龙体重要,岂能跟我们一起吃包子,而且野菜包子。”
有人附和:“就是啊,不说山珍海味,最起码要有鱼有肉,皇上龙体安康,咱们才有打胜仗的底气啊。”
沈景行跟着嫌弃野菜包子:“虽说现在世道不济,但也不至于吃野菜。”
江无轻嗤一声道:“军营可不是享福的地方,不想吃的可以不吃。”
沈哲咬了口包子,咀嚼吞咽下沉着脸道:“在这挑三拣四,来错地方了!”
刘大人立马不服气道:“沈将军你说这话就不对了,皇上可是给了军饷的,给了军饷就要用在实事上,
我们这些人都尚且吃野菜,就更别提下面的士兵了。”
有官员附和:“刘大人说的对,自皇上来了军营,就没好好用过一次膳,天天清汤寡水的,江大将军,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江无嘴角冷笑一声:“军饷?”
那他就好好掰扯掰扯。
“请问皇上给了多少军饷?”
先民帝打马虎眼道:“今日是商讨如何作战对敌之事,就不要说些无关的事了。”
江无不依不饶道:“内部不齐心如何作战!还是把话说开好,免得有人觉得我江无贪了军饷。”
先民帝哪好意思说自己的给的三瓜两枣。
江无:“皇上就给了八千两银子军饷,军营现在合计人数两万一千人,战马所需最少五千匹!
这八千两银子,够干什么!能有野菜吃就不错了。
军营里的药都是沈少将军夫妇私掏腰包,平日一日三餐,两夫妇也没少贴军营,若不是沈夫人聪慧,在山上发发现了野菜,现在军营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吃!”
大家一听军饷八千两,刚才有意见的大臣都纷纷闭嘴了。
这样说来,有野菜吃确实不错了。
正当刘大人要拿起野菜包子吃时,宋福星突然把包子从他手底下拿走了。
“这野菜包子,只配我们这些粗人吃,大人您是高门显贵,这包子我就拿走了不碍您的眼了。”
刘大人一脸懵,难为情的下不来台,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宋福星已经把他旁边人的包子也收走了。
“大人,都是高位者,这包子啊,只有一般士兵爱吃,我替他们谢谢大人,舍自己口粮慷慨他们。”
被收走包子的大人,脸面一个
比一个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