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在赌沈哲于心不忍,毕竟她自认为对沈哲是掏心掏肺的好。
她走了出去。
越走越心慌,越走越远,沈哲为什么还不追上来。
沈哲给门口站在门口的福贵一个眼神。
富贵立马心领神会,去账房领取三百两银子追楚月。
楚月出了郡王府大门,脚步越来越慢。
心慌也心凉,没想到沈哲对她这么心狠。
“楚姑娘请留步。”
楚月的心死灰复燃,心想一定是沈哲挽留她了。
她带泪转身。
富贵把一大袋银子双手给她:
“这是我们郡王的心意,姑娘孤身一人来京,到处都是需要银子的,郡王在别处给姑娘安置了一个院子,我可带姑娘过去。”
楚月心里燃起的希望破灭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
万万没想到走这一步没换来沈哲的怜悯之心。
反倒正中沈哲下怀了。
她若是此时反悔厚着脸皮回去,沈哲怕是会更厌烦她。
楚月难受的收下这银子,只能重新再做打算。
“那就有劳你了。”
“姑娘客气了,我去套马车带姑娘去看看宅子。”
“恩。”
楚月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银子,难过的直掉眼泪。
没一会儿,福贵驾着马车来了。
楚月不情不愿的
上了马车
宋福星没想到沈哲没去追楚月。
这点倒让她很满意。
沈远不放心问:“她会不会想不通又寻死觅活的。”
张云儿冷哼了一声,讥讽沈远:“大哥才不像某些男人呢,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男人和男人的参差就出来了。
沈远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每次水竹哭哭啼啼的扮可怜,沈远都会被缠住。
沈远难为情了一瞬,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他倒是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又怕越说张云儿越不高兴。
沈哲深思熟虑道:
“她要是每次都寻死觅活,我还能有自己的人生吗?”
宋福星对沈哲竖起大拇指:“对,她帮过你,有恩情,你也没薄怠她就行,又不是非得以身相许。”
张云儿附和:
“就是,这给了宅子,又给了银子,对她已经够可以,她最不该妄想的就是大哥的感情。”
沈哲松了一口气,心情无比畅快。
提议道:“晚上,你们都在我这吃完饭再回去吧。”
“好啊,今晚我跟大哥好好喝一杯。”沈远爽快答应。
沈哲:“把流晨也叫来。”
沈远随口道:“把裴明也叫来。”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提起叫裴明来。
沈远是有点私心在身上的,裴明仕途光明,他与其结交多少是有利的。
沈哲脸色却难看了:“就不必叫他了吧。”
沈远马大哈并没有反应过来:“都是朋友,人多了热闹。”
张云儿在桌底轻轻踢了一脚沈远。
沈远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找补道:“不叫他也行。”
下午的时候流晨过来,进门的时候春雨恭敬的站在门口。
他把手里没吃完的花生米放春雨手里。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足以让春雨心跳慌神,脸红的跟这秋末的枫叶似的。
她手里握着花生米,低头唇边微微扬起。
酒菜备好后,宋福星冲春雨招手:“春雨来吃饭,没别人,都是自己人,快来。”
春雨红透了脸,故作自然道:
“小姐我就不上桌了,中午我吃多了,还不饿,您这肯定要喝酒,我得照顾您。”
她一向是知分寸的,更重要的是喜欢的人在桌上,她更加自卑的不敢上桌了。
她不愿意上桌,宋福星就没勉强她。
几人在桌上喝酒吃菜,聊的无比畅快。
流晨知道豆包不是沈哲的孩子,抿了口摇摇头道:
“楚月看起来不像做这事的人啊,她怎么这么糊涂。”
张
云儿接话:“这就是感情让人乱了心智呗。”
流晨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到底为何物呢?”
他看向沈哲。
沈哲嗓音低沉接话:“只叫人生死相许。”
张云儿跟着感慨:“只叫人无奈,情就是命运,难改啊。”
沈远喝了口闷酒,知道张云儿言外之意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他有愧于张云儿,也就只听不反驳。
宋福星抿了口酒,单手托腮,认真的想了想说:
“情为何物呢,朝朝暮暮,一日三餐,像太阳一样温暖,像月亮一样让人安宁。”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沈哲对她好的画面。
在宋福星心里,沈哲是太阳也是月亮。
天地不能没有太阳和月亮。
她也不想没有沈哲。
沈哲在看她的时候,宋福星的视线对上他,两人暧昧的红了耳根。
流晨打趣:“你搞的还挺有诗意的,还太阳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