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面愁容担心,捏着帕子隐忍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
宋福星心疼的握着皇帝的手,急的声音哽咽:“父皇,怎么一点不见好呢。”
皇帝疼爱她,她一直铭记在心。
皇帝挤出一抹笑容,声音苍老疲惫:“福星来啦,别担心,没事的。”
宋福星不信:“我去千佛寺给父皇祈福,一定求神明保佑父皇长命百岁。”
皇帝唇角微微扬起,笑容和蔼:“好,福星祈福最有用了。”
皇帝身子不好,宋福星就没跟他说沈哲的事。
跟皇后出了乾坤殿,到了永乐宫。
宋福星才对皇后说:“母后,求求您别让阿哲去城外,王爷让阿哲去城外视察瘟疫,如今瘟疫这么严重,阿哲又不是大夫,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说着,她跪在皇后面前,言辞恳切。
皇后矜贵的坐在贵妃榻上,皇帝病的这些日子,皇后跟着劳心气色也不好了。
她手里撵着佛珠和蔼让宋福星起来:“你起来,地上凉,别伤着膝盖了。”
宋福星问:“母后这是答应不让阿哲去城外了吗?”
皇后点了点头,喃喃嗔责沈景行:“这就景王也是瞎胡闹,这个节骨眼让哲儿去城外,
你回去跟他说,日后若是做事不瞻前顾后,本宫定不轻饶他。”
宋福星开心起身:“多谢母后,儿臣这就回去跟王爷说。”
她欢天喜地的回到景王府,在白玉阁的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喊:“阿哲,阿哲”
“母亲,别叫了,大哥已经去城外了。”
说话的是林娇娇。
林娇娇眼神哀怨,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能从语气神态中看出,她怨宋福星。
宋福星一惊,她明明跟沈哲说过等她回来,为什么走这么急。
“他怎么不等我?”
“母亲就没想过,父亲为什么这么针对大哥吗?”
宋福星听出了林娇娇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你跟大哥走那么近,为了大哥一次一次忤逆父亲,你若真是为了他好,就该离他远点。”
宋福星皱眉倏然恍然大悟,不可思议道:“你们想什么呢,我跟阿哲从小一起长大,这是打小的情谊,我跟阿哲行的正,身子正不怕影子歪。”
林娇娇眉眼黯然:“我只是提醒母亲而已,毕竟这府里人多嘴杂。”
“我知道了。”她突然想到什么问:“王爷为什么这么急把阿哲赶去城外,明天去不行吗?这么
着急。”
林娇娇四处看了眼,见没人才压低声音说:“二侧妃吹了耳边风。”
宋福星袖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头,这个小蝉真是死性不改。
上次的事她还没找她算账,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雪香阁。
小蝉沾沾自喜,沈哲不在府里,宋福星就少了一个帮手。
她就不信宋福星的命是铁做的,这么硬。
丑儿从外面进来,恭敬道:“二侧妃您找我。”
小蝉优越感十足的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手里无聊的揉捏帕子。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丑儿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蓖麻籽,双手递给小蝉。
“奴婢准备好了。”
小蝉接过东西,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里满是胜券在握。
她看了眼蓖麻籽,又还给丑儿,叮嘱:“仔细点,别露出马脚了。”
“是。”
丑儿忐忑不安问:“二侧妃万一被查出了怎么办?”
“不会,王妃最近正在喝退火茶,也在调理月信,她的药里本身就有这个东西,药量放大是她院里丫鬟的事,查不到你头上。”
小蝉的话让丑儿吃了颗定心丸。
但她心里已经不想全心全意帮小蝉做事了。
她想最后堵一
堵。
“主子,奴婢有一事恳求。”
丑儿下跪,卑微求怜看小蝉。
不用她开口,小蝉就知道是什么事。
小蝉眉眼里有几分不耐烦,但她得哄丑儿给她做这件大事。
她忽悠丑儿:“丑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你放心只要这件事成了,我重新拿回管家权,每个月你的工期就是五两银子,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但对你我是真心实意的。”
说话间,小蝉将珍珠耳坠摘了下来,走到丑儿面前将她扶起塞到她手里。
丑儿心急如火烧眉毛,这珍珠耳坠当不了多少银子,解决不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是,二侧妃我娘的病不能拖了。”
“所以啊,你要赶紧动手,只要那小东西死了,我管家你就有银子了,就能给你娘治病了。”
丑儿不再求了,心里一点一点泛冷。
隔日,丑儿偷了沈哲的玉佩,翡翠镯子拿去当。
她不能眼睁睁看她娘不治而死。
丑儿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早被树上的宋福星看个一清二楚。
宋福星一路跟踪丑儿到了当铺。
“掌柜的这些都是好货,你就多出些银子吧。”
年过半百的掌柜摸了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