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九顿觉脊背一直,立马给了夜漠尘一道“王爷威武”的眼神。
丫的,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早知道她刚刚一来就用夜漠尘的身份来压他们。
郑方晞的背后已经汗湿,在听到夜漠尘最后一句时,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这些人个个比他身份尊贵,官位更是比他大,还堂而惶之的说要来旁听,这还要他活吗?
“来人,看座。”
几个衙役利索的拿了椅子过来,他们在京城府尹干活,风往哪边吹自是看得真切,什么人要坐什么椅子,放哪个位置则清楚的很。
夜漠尘有洁癖,而且来的时候便是四个暗卫抬着,一个人坐在郑方晞旁边,占了好大的位置,他下面坐着太子,也是个大椅子,还特意垫了软垫子。
再往后便是慕尚书,皆竟此事是他府上的,慕卿九又是他的嫡女,慕尚书对面则是赵左相,他本不想理会慕尚书的家事,只是看在慕卿九的面子才前来,自己宝贝女儿的挚友,他可不能让她吃亏。
赵左相下手坐着大理寺卿,若是慕卿九有罪,那她这个一品御尊贵郡主的案子便要交到大理寺办理,他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算喝着微凉的茶也觉得特别燥热。
因为,无论是安定亲王,还是慕尚书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姜大人完全是为了当慕尚书的狗腿子,他自然只会坐到慕尚书旁边,府尹大堂的凳子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小矮凳将就着,他坐在那里,眼睛却一直看着慕尚书,脸上满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大堂之中顿时比之前狭小太多,连外面的老百姓都觉得异常压抑。
“你别紧张,就像你平时办案那样,开始吧。”大理寺卿惯会左右缘源,见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郑方晞有些窘迫,连忙开口当老好人。
郑方晞点头,可还没等他开口,大理寺卿又看到一直冷着脸的安定亲王正看向站在大堂之中的慕卿九,连忙说道:“御尊贵郡主一个姑娘家,怎能一直站着?”
郑方晞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大理寺卿这个老不朽想巴结人家安定亲王,怎么不自己说?
“来人,给郡主看座。”
领头的衙役连头都不敢抬,大堂里的凳子已被搬空,但大人都开口了,自然不能没有,他点头应下,准备去后面的卷宗房里,那里有大人平日里看卷宗坐的藤椅。
“不必麻烦,”站在夜漠尘后面的北离客气开口:“我家王爷的椅子够大。”
接着众人便看到安定亲王旁边的躺椅上真的有一小块空位。
郑方晞点头,反正人家慕卿九早晚都是要嫁给夜漠尘的,还是赶紧把案子结了,请这一屋子的大爷们走。
只是,慕卿九挑眉,这么多人看着,她一个嫌疑犯,坐到大靠山旁边,真的好吗?
大理寺卿连忙笑眯眯的说道:“这样最好不过,省下不少时间,办案重要。”
慕尚书阴沉着脸,见大理寺卿的眼中只有安定王却没有太子,出声提醒:“郑大人,小女是此案的嫌犯,没有跪在这堂中已是大人往开一面,再坐下来怕是不妥。”
这话听着是在数落郑方晞,但在场的众人个个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慕尚书说的是大理寺卿?
赵左相反驳道:“郑大人心中有数,郡主不仅仅是慕家嫡女,还是一品御尊贵郡主,再者说嫌犯又不是重犯,哪用得着跪在堂中?”
姜大人插嘴道:“圣上一直强调,王公子弟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身份贵重,可若犯了法也要按律处理,左相大人可是想超脱律
法之外?”
赵左相平日里在朝堂上都极不喜欢姜大人,没有主见,依附于慕尚书和宫中的妹妹当了三品的言官,只要跟他们的政见不合,便日日盯着别人的错处上奏。
赵左相这个一品老臣,又岂是他能数落的?
“圣上也说过,反驳别人之前要听明白别人的意思,本相不过是就事论事,请姜大人不要曲解本相的意思,一品郡主岂是说跪就能跪的?”
姜大人也一把年纪了,被当场训斥面子上自是挂不住,红着脸怒道:“这可是府尹大堂,郑大人的地方,他说跪就要跪。”
大理寺卿见状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生怕说错话得罪人。
郑方晞头都是疼的,他的府尹大堂只是办案的地方,这些大人们将这里当朝堂,争吵之余还把难题丢他这里是几个意思?
案子没有任何进展,而这些大人们却要因此事吵起来。
夜漠尘冷冽的声音响起,“本王只是让本王的王妃坐下,各位大人可有意见?”
姜大人立马噤声,本能的摇头,既是安定王妃,谁又敢有意见?
以太子为首的慕尚书等人也不敢吭声,安定亲王的脾气不好,惹他
不快直接要了他们的命,皇上那边也不会多说。
见状,夜漠尘沉着脸看着慕卿九,冷声道:“过来。”
吵这么长时间,让他的慕卿九站了如此久!
接着,满头黑线的慕卿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夜漠尘旁边。
虽然大堂中的人没一个敢直视她,但她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件事她自己就能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