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慕的母亲眼神中透露出来满满都是怨恨。
“你想要死,那母亲的仇,还有姨母的仇你不报了吗?”
“席北慕,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教你的,我的孩子绝对不是个懦夫。”
“杀了陆静宁。”
“杀了她。”
“母亲。”席北慕从梦中惊醒时,空旷漆黑的宫殿只剩下他一个人。
席北慕一身白衣,蜷缩在床脚不停发颤。
“好冷。”
“孤真的好冷。”
席北慕看向自己手腕上冰冷的铁链,眼神瞬间发寒冷。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对陆静宁心软。
或许最开始他就错了。
就算他是恶魔,注定要堕入阿鼻地狱,那么在那之前,他也要杀了陆静宁。
陆静宁得到消息时,席北慕已经将所有看守寒秋宫的侍卫全部杀了,而他的人也不知所踪。
“你们这群废物。”
陆静宁看着满殿的尸体,内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
“属下在。”
陆静宁凤眸幽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席北慕。”
“杀无赦。”
“遵命。”
陆静宁的铁甲军领命,连夜封锁了皇宫还有都城的城门。
司道隐匿在暗处,如同一个神秘的操盘手。
可哪怕他都已
经把席北慕跟陆静宁的缘分挑拨成这样,可他依旧不能放心。
毕竟他能看到陆静宁跟席北慕的之间的红线还是没有断。
这让看惯一切情缘命数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司道并不愧疚这么对席北慕。
他跟凤曦都是神明。
而席北慕是什么东西,一个卑微低贱的魔。
他有什么资格来想亵渎神明。
陆静宁不止是派手下人去抓席北慕。
自从席北慕逃走后,陆静宁心里反而越来越不安。
她的心中惶恐,她甚至有些意识到,要是这次让席北慕逃了,下次可能有危险的可能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陆静宁狭长的凤眸蓦地加深,拿去墙壁上挂着的长剑带着侍卫亲自去搜。
可她却忽略了,今天是周言的生辰。
“周夫子,你别再等了,奴才听说,女皇陛下今儿有事,怕是不会过来了。”
周言摇摇头:“不,静宁会来的。”
“我相信她,她答应我的,以后每年的生辰都会陪我一起过。”
周言的眼里闪着光芒。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
二个时辰过去。
五个时辰过去了。
眼看着宫里的灯一盏一盏熄灭,周言的眸底也忍不住蕴含失落。
平日负责侍候周言的两个太
监也忍不住轻叹。
“周夫子还真是执着。”
“可是听说寒秋宫的那个男人逃了,你是不知道,听说女皇陛下那火气跟要吃人一样。”
“对啊,我看女皇陛下怕是十分在乎寒秋宫的那位,现在人没了,她急得不行,哪里还记得我们周夫子的生辰。”
这两个奴才的话一字不漏到了周言的耳边。
周言的拳头慢慢收紧,但还压下自己心中愤怒。
不。
他不能这样。
他要相信静宁。
静宁对他承诺过,以后她的身边只会有他,不会再跟席北慕有任何关系的。
虽然周言心中是这么劝慰自己的,但此时他却无法抑制自己心中不安还有失落。
“你们全部下去吧。”
“遵命。”
周言屏退所有人,自己坐到桌子前,自己夹菜给自己吃。
他的眼眶热热。
见状他赶紧夹了一块鱼肉还有饭到嘴里心不在焉地嚼着。
周言想,自己已经足够幸运。
他不该这么不知足的。
“周夫子。”
周言听到女声,连忙抬头,却发现坐在他面前的是年嫣然,他的眸中划过一丝失落。
“怎么是你!”
周言有些诧异:“现在宫门都戒严了,你怎么进来的。”
年嫣然抬手
支撑着下巴。
“没有关系!周言哥哥,我当然是在戒严之前偷偷跑进来,你都不知道我父亲有多坏,他把我关起来了。”
“我本来不想出来的,也不想惹他生气,可是我一想到,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就想办法跑了出来。”
周言听年嫣然说完,他的视线落在她有些擦伤的红痕上。
年嫣然下意识拉了一下袖子:“周言哥哥,不对,周夫子,你别管这些了。”
“年嫣然,你实在不必为我做这些,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
周言的语气满是客气疏离。
年嫣然向来是聪慧的,怎么能听不懂周言的意思,她的眸光闪了闪,自嘲的笑笑。
“周夫子你说的是,只是今天你的生辰,我不止是想陪你过,更是想满足自己多年的执念。”
“你这是?”
周言有些疑惑,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生辰为何成了年嫣然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