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在听到年嫣然的指责,只感觉莫名其妙。
“你有完没完,莫名其妙,来人,把这个女子给朕拉出去,掌嘴。”
年嫣然听到陆静宁竟然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她更加觉得这个女皇陛下配不上周言哥哥。
“女皇陛下,不可。”原本还是孱弱的周言连忙起身。
“女皇陛下,求你念在年嫣然也是关心微臣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
“周言哥哥。”
年嫣然红着双眼,忍不住哽咽,都是她不好,连累了周言哥哥。
陆静宁见状也愿意给周言一个面子,但她已经不想再看见年嫣然。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朕现在不想看见她。”
“遵命。”
年嫣然狼狈地被人拖了下去,
“静宁。”
“我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咳咳。”
周言虚弱地伸手,陆静宁连忙牵住她的手:“不会的。”
“周言,我不许你说这种傻话。”
陆静宁脸色霎时沉了下来,质问照顾周言的那些宫人。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不过短短一日,怎么会让周夫子的病情恶化这么多。”
满殿的宫人全部跪下!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女皇陛下,冤枉啊。”
“我们真的精心照顾周夫子,一丝都不敢松懈。”
“可不知道为什么?”
“周夫子身体一下子就恶化了。”
陆静宁看着周言刚吐一盆血水,心中战栗。
不能再拖下去,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周言的命就要没了。
陆静宁握着周言瘦骨嶙峋的手。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周言,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言的病重让陆静宁下定决心。
她不敢直接面对席北慕,只能命令自己心腹去动手。
陆静宁几乎都要手里的核桃捏成灰。
龙树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女皇陛下,不好了,席北慕他说,若是要取他的心头血一定要女皇陛下你亲自去说。”
“要不然他宁愿死,都不会让我们取他的心头血。”
陆静宁身处偌大的宫殿,向来杀伐果断的她此刻却有些犹豫。
“好。”
“朕马上就去。”
到了寒秋宫。
席北慕一身白衣,周围的侍卫全部拔刀相向,可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陆静宁站在席北慕面前顿住脚步,声音却冰冷无比。
“听说你想要见朕。”
此刻控制席北慕的身体的应该还是副人格,他的眸光脆弱至极。
“阿宁
。”
“你告诉我,你要拿我的心头血干什么!”
陆静宁下嘴唇微动:“我,我,我是想…”
“想干什么,想用我的心头血去救周言吗?”
陆静宁眉头微蹙:“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是司道吗?”
“这重要吗?”
席北慕红了眼眶。
“阿宁。”
“你不要。”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要拿我的心头血!我的命去救周言是吗?”
陆静宁咬牙:“是。”
“席北慕,对不起,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
“我只知道,在我最无助最孤独时,是周言陪在我身边。”
“我不能让他死。”
“况且席北慕,你放心吧,朕有办法的,就算取了你心头血也不会让你死的。”
席北慕的副人格讽刺一笑:“这么说,阿宁我还要感谢你。”
“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的保证不过是想留着我的性命,来剐我的肉给周言做药引。”
陆静宁恨不得拍大腿:“这又是司道告诉你的,这个脑残。”
副人格席北慕冷笑:“怎么,是他告诉我又怎么了,我倒还要感谢司道,让我看清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副人格席北慕直接打碎
茶壶,在众人猝不及防的间,将碎瓷片抵在自己脖子的大动脉上。
“陆静宁,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拿我的命去救周言。”
“好。”
陆静宁眼眶酸涩:“席北慕,如果你不同意救周言的话,你要让周言死的话,那么朕就陪着周言一起死。”
说罢,陆静宁拔出挂在墙上的剑,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女皇陛下。”
龙树慌了神,他急得汗流满面。
谁能告诉他。
到底有没有搞错,先是一个席北慕闹的要死要活的就已经够棘手了。
怎么女皇陛下还来凑这个热闹。
陆静宁跟副人格的席北慕对峙下。
纵然还是席北慕的副人格认输了:“好,阿宁。”
“你不是要我的心头血你的你不是要我剐我的肉来救周言吗?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我成全你。”周言放下瓷片,步伐踉跄,眸光悲伤至极地拿起匕首一下扎向自己的心脏。
“我把心头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