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县衙胡书尧带的那帮蠢货,这只妖才是更加棘手的存在!
屋檐上的瓦接连落在地上,显然上面正有什么东西爬过,郭大顺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屏住,额头上的汗珠还未落下,屋顶上的东西先一步掀开屋顶落在他面前!
这样的高度对一只妖来说起不到任何伤害,她托着长长的尾巴,爬在地面,尖锐的爪子竖起随时准备朝郭大顺扑去。
终于见到了一直与他作对的妖,郭大顺却并不意外。
“我就知道是你!”
“你个白眼狼,莫不是忘了,当初是我将你带到了扶桑县,是我将你藏在郭府,叫白氏那个贱人好吃好喝待了你这么多年!”
“真算起来,我才是你主子!”
“若不是白氏那个贱人心软把你放走你是怎么知道白氏死因另有隐情的?你没走,一直躲在郭府?”
“你背后是不是还有谁在帮你?”
郭大顺敢肯定,冥娘背后肯定还有人相助,不过就算有人相助郭大顺也不怕。
“你一只妖,说出去的话哪个人会信?不对,你压根就不会说话!”
“怎么,难道你今日找来,是想杀了我不成?”
冥娘呲牙咧嘴凶着眼前的人,毫不犹豫一下朝其扑去。
郭大顺一个侧身躲开未伤到筋骨,可其脸颊脖颈处,还是被抓出两道五指抓痕。
那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痛感,郭大顺吃痛的叫出声,原本方才的动静就闹得极大,如今郭大顺的叫声直接引来了已经入睡的老齐。
“大公子,发生了何事?”
老齐出现的瞬间,郭大顺心里便有了脱身的计划,他表面假意示弱提醒着老齐:“快跑!你不是这妖物的对手!”
实则暗中藏在袖里的匕首已经缓缓滑至手心,同时快步朝老齐跑去。
郭大顺很早就发现这妖物很有意思,明明是只妖,心肠却比人还善,如今只要他拿老齐的命要挟,就能从这妖物手中博出一丝生机。
老齐愣在原地,还未搞清楚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那边原本被他紧锁的大门忽然砸倒在地,声音极大成功吸引了老齐的注意力。
趁此机会,郭大顺伸出匕首靠近老齐的脖颈,就差一点……
忽然,郭大顺腿被什么东西一砸,整个人吃痛跌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跟着砸落在地上。
身前的动静将老齐的视线吸引回来,看看郭大顺又看看自己脚边的匕首,老齐困惑不解:“大公子,你这是?”
“还没看出来,他想杀你!”
胡书尧带着捕快赶到门前,挥挥手一众捕快便将老齐给架住。
老齐怎么也想不通:“大人,你们不抓那妖物,抓我干什么啊?”
胡书尧瞧见老齐,心中愤怒就更盛斥责道:“因为你包庇凶犯,这郭大顺弑父弑母杀妻杀弟,简直不配做人,你竟还敢包庇他!”
“这……凶手不是那妖物吗?”老齐满脸茫然,他实在不知道此刻该相信谁,究竟谁说的又是真话,谁又是假话。
地上,郭大顺正捂着腿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似乎动弹不得,心中正思考着眼前情况:“没想到胡书尧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是那只妖将他引来的?县衙和妖竟搭上了关系?胡书尧究竟又知道了多少真相?”
不等郭大顺继续思考,胡书尧已经忍无可忍,言辞狠厉骂着:“郭大顺,从前我可真是眼瞎了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大顺索性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疼痛难忍的腿,心中不解又困惑:“方才究竟是谁对自己出了手?”
视线快速从县衙捕快身上扫过,很快又一一否决,不会是县衙的捕快,他们之中没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也绝对不可能胡书尧,胡书尧没这个本事,是胡书尧身边那个气场与众不同的人?
郭大顺紧盯着沈怀卿,好奇他究竟是何身份,是他帮胡书尧查到了自己?
在郭大顺探究的视线里,沈怀卿淡淡开口道:“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瞧见郭大顺身体一僵神色难看的模样,沈怀卿就感觉到几分欣慰:“是你在背后设计,让郭鹏郭贰福杀害白妱君,恐白妱君死因暴露你又唆使郭鹏将郭府一众下人灭口,随后你更是丧心病狂将郭府灭门,企图嫁祸给冥娘!”
面对如此禽兽,胡书尧没了往日的矜持,沈怀卿话音刚落,胡书尧就附和着朝郭大顺唾了一口唾沫:“呸,你个连妖都不如的禽兽!”
对于胡书尧的意外之举,沈怀卿也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好在沈怀卿生性沉稳很快便恢复如往常模样:“你也不必急着否认什么,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可显然对沈怀卿的话,郭大顺并不相信,他似乎胸有成竹反问着沈怀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是我杀了他们,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手里有什么证据?”
所有的证据,郭大顺都已经让郭鹏给毁了,郭大顺十分确信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可实则漏洞百出。”沈怀卿也不懂为何郭大顺这般自信,反问着郭大顺:“你可记得,你阿弟郭贰福身边有个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