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莹的眼神愈发错愕:“夫,夫君,你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贱人,你现在还和老子装是不是?”范鼎盛对她似乎是恨到了极致,手指掐着苍白的小脸,掐到了变形。
“夫君,我,我给你的题,绝对没问题,我可以发誓的……”
“发誓?你这样的贱人,满天神佛都嫌你脏!”范鼎盛怒喝着,将姜锦莹给甩到墙角。
姜锦莹的后背上本就有伤,在被范鼎盛粗暴的推了一下后,重重的撞到伤口,撕裂的痛感瞬间弥漫全身,疼的她摔翻在地,惨叫不已。
但是她现在顾不上伤口,一把抓住范鼎盛的裤脚,吃力的哀求道:“夫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这样污蔑我……你,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利用完我之后再这样对我?”
不对!
是哪不对了吗?
上一世,姜青芷可范鼎盛可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是外人眼中的恩爱父妻,从来也没听旁人说过他们怄气的事情。
怎么到了她这里,不是受婆母的气,就是被夫君冷落甩脸色?
现如今,范鼎盛更是在拿到了殿试真题之后,过河拆桥的要甩了她?
不!
不行!
她隐忍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范鼎盛做踏脚石!
范鼎盛才应该是她的踏脚石才对!
想到这儿,她的眼神骤然犀利凄厉,语调也冷了许多:“范鼎盛,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告你,哪怕是告上金銮殿,也要告你始乱终弃,做了状元就抛弃糟糠之妻……”
“状元?哈哈!”范鼎盛很是夸张的大笑两声,揪住姜锦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拖拽起来,大踏步的走到角落,蛮力一甩,再一次将她摔进了黑暗。
不等姜锦莹起身,他膝盖一顶,顶住了姜锦莹心口,将她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姜锦莹,都到现在了,你还和我装傻充愣,好玩吗?”
范鼎盛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说的话也让姜锦莹摸不着头脑。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手拽住范鼎盛的衣领,将他拉拽到自己面前,急促道:“范鼎盛,你要是胆敢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定然会告发你殿试偷题的事!”
本以为范鼎盛听到这话以后会有所忌惮,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半点惧怕之色,还很是嚣张的吆喝。
“好啊,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去,对了,记得带上你口中所说的殿试真题,看看究竟会不会有人信你!”
“……怎么?”姜锦莹心思一动,死死盯着范鼎盛的眼睛:“莫非……殿试的题目……不对?”
从一开始,范鼎盛进来的时候,他的气场就不对,而且开口便是说她在撒谎骗人,在害她。
可那时姜锦莹还以为他是胜券在握,定然和上一世一样,稳坐状元之位,所以才会以为范鼎盛做了这么多,说了那么的话,是在卸磨杀驴,想要将她给甩了,好另谋一位有身份地位的贵女做正妻。
可是范鼎盛刚才的话语和眼神,似乎又显示他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她所写的殿试真题真的有问题。
“事到如今,你还这样的装,有意思吗?”范鼎盛却已经不想再和她有所瓜葛了,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手:“姜锦莹,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你敢!”姜锦莹被甩开,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瞬间崩溃:“范鼎盛,我能给你殿试的真题,让你登上状元的位子,就有办法将你给拉下来,不信你试试!”
孰知,她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更刺激了他心里的那根刺。
他蓦然转身,单手掐着姜锦莹的咽喉,恶狠狠的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姜锦莹,今天我便同你说清楚……这么和你说吧,如果我按照你说的题目去答题,那现在等待我们一家人的,便是谋逆的大逆之罪,即便不灭九族,也是要满门抄斩的……”
“什么?不可能!”姜锦莹的脸色彻底变了:“我,记得那些题目的,即便……即便你写了,顶多是温顺没有才学,不做官不入朝堂而已,怎么就落得一个谋大逆的罪责了呢!”
“你,你还和我这装呢?”范鼎盛真是被姜锦莹给气笑了。
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装纯真,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东西是你给我的,真题是的买的,你会不知道?姜锦莹……你真让我恶心!”
“……”
面对范鼎盛的唾骂,姜锦莹完全没了辩解的心思。
她现在心乱如麻,根本想不通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大字不识的蠢妇,也是读过一些书的,虽然不知道殿试真题究竟要怎么去解题,但是背诵一个题目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范鼎盛为什么一再强调,说她的题有问题?
那题目怎么会有问题呢?
事关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会让它有问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锦莹呢喃自语着,也不管范鼎盛说的什么,她只是一个劲的解释:“绝对不会有问题,我是你的其中,你得中状元,荣登高位,加官进爵之后,我便也是诰命加身,成为命妇……即便我不想你高中,也不会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