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碍,世子爷又为何不去北伯侯府?”
“……这,这个?”徐管家抽抽嘴,欲言又止。
“难道徐管家没有和小世子说清楚其间的厉害关系吗?”姜青芷淡然回眸,眼尾间漫上愠色:“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爷,设祭吊唁是分内之事,又无其他要事,为什么不去?”
“大娘子,这个……”
“若是徐管家不方便的话,便不用说了,润喜,赏!”
润喜送来一张银票:“一点小心意,徐管家不要嫌弃。”
徐管家有些嫌弃:……都说大娘子的嫁妆富可敌国,没想到竟然就赏一张银票,当真是小气呢,早知道,之前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没有打开看,直接拒绝:“大娘子,赏银就不用了,为大娘子办事,是奴才的本分。”
“徐管家无需客气,不过是一点散碎银子,打酒喝茶而已,徐管家不收,便是嫌少了!”润喜也不废话,塞到了徐管家手中。
徐管家象征性的推搡了几下,最终还是收了,告辞离开。
走到院外无人的地方,才嫌弃的打开。
下一秒:“五,五十,五十两……”
他一个月的俸禄才八两银钱,姜青芷这随便的一打赏就给了半年工钱啊!
“果然是有钱!”徐管家高兴的手都在抖,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收好银票,又折回了云聚苑。
姜青芷似乎知道他会回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都没有转身,继续喂鱼:“徐管家还有事吗?”
“回大娘子,是,是有件事,我怕说了,大娘子再说于小世子,那我这差事就,就做不成了……”
姜青芷等的就是这句话:“你放心,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人,你说话,与小世子无关!”
有了定心丸,徐管家也不客气了:“之前我奉大娘子的命令,把丧贴送于了小世子,他本来是要陪着大娘子一起去北伯侯府吊唁的,可,可是……”
“是金姑娘不许他去?”
“大娘子明智,就是那个外室金姑娘,她听说小世子要陪着大娘子一起去吊唁,当场就哭闹起来,孩子也不管了,说,说……”
徐管家想到金镶玉当时说的那些话,老脸都燥热的通红。
那些“你不爱我”“你不宠我”“我孤身一人死了算了”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更何况还是当着当家主母的面。
好在姜青芷也不想听这些细节:“所以呢?金姑娘哭闹之后,小世子便不来了?”
“是,外室吵嚷了一会,世子爷便和我说,他不回来了,只让我回禀大娘子,让大娘子要伺候和夫人,出门在外,尽好国公府大娘子的体面!”
体面?
周煊元竟然好意思和她提什么体面?
她身为国公府的大娘子,去北伯侯府这种正式场合,在那么多的官眷面前,孤身一人的吊唁,而她的夫君不能成行的原因,是因为外室撒娇耍泼……
她的体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