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莹懂得打碎了牙要往肚子里咽的道理,当下便敛了所有情绪,皮笑肉不笑的阴阳道:“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夫虽然有了外室,可外室入不得国公府,在府内,小世子还是独宠姐姐的。”
“好了,吃饭了,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等用过饭再说。”姜王氏面色沉了些,不悦的提起筷子。
她夹了第一口饭菜,其他人才敢动筷。
用过饭后,各人的丫环过来伺候了漱口净手。
姜王氏擦干净双手:“我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不和你们聊了,芷丫头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姜青芷一怔,想不通姜王氏留下自己要说什么。
刘妈妈命人端来汤药:“老太太,吃药了。”
“太祖母病了吗?”姜青芷连忙起身接过药碗:“我来吧。”
姜王氏就着她的手,吃了药,擦擦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最近胃口差些,吃了油腻的东西肠胃便会受不了,吃点汤药调理下肠胃。”
刘妈妈收了空碗,示意众人:“老太太要休息了,二小姐伺候着就行,你们都下去吧。”
姜青芷猜到了姜王氏有话要说,当下更乖巧了:“芷儿伺候太祖母午休吧。”
“不着急,你坐下,我有话要说。”
姜青芷心下急转,想不到自己哪出了差错,小心的在软榻上坐下,敛眸不语。
姜王氏近了几分,低声道:“我且问你,你身上可是有了?”
“有什么?”姜青芷不解的打量自己。
“啧,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孩子了!”
“没,没有……”
“没有?”姜王氏“嘶”了一声,咬了老牙:“你没怀孕?”
“没有啊,太祖母为什么这么问?”姜青芷不解:“可是谁和太祖母胡说了什么?”
姜王氏的气息明显沉了下来:“若是没怀孕,为什么要和世子分屋而眠?”
“……”
姜青芷的心“咯噔”一下。
她想过一定会有人质问她这个问题,也猜那个人会是盛氏,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姜王氏。
“太祖母,我……”
“你不用诓我,你在国公府玩的那点子手段,我都听说了。”
“是,张金成……张妈妈告诉您的?”姜青芷此时才恍然。
背后耍小手段的那些事情,都是张金成做的,张金成肯定会把事情说给母亲听,张妈妈又是姜王氏的人,将她的行踪行事都回禀姜王氏,也在情理之中。
姜青芷猜到姜王氏肯定要给自己讲大道理,毕竟姜家和国公府的纽带,都在她的肚皮上了。
因为她只有生下国公府的嫡子嫡孙,国公府才算彻底与姜家成为姻亲。
她沉下气息,并没有辩解的意思:“太祖母教训的是,芷儿知错了。”
“你不用敷衍我,我今日留你下来,是要听你说说怎么回事的,并不是要斥责你,”姜王氏顿了下,低语:“你放心,这件事张妈妈只是告知了我,太公和你父亲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太祖母?”
“我也是女子,知道女子不易,你也是个懂事理明是非的孩子,我想,你之所以那样做,定然是有你的原因,且说来我听听。”
姜王氏的宽容和煦让姜青芷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在她的记忆中,姜王氏是一个冷漠淡薄,铁面绝情的人,不管是儿子儿媳还是女儿女婿,她都不分外疼爱哪一个。
孙子孙女重孙子等等在她的眼中也差不多,即便姜睿是重长孙,又才华横溢榜上有名,依旧没得他太多的青睐。
如今她这样软语安抚和她说话,姜青芷很是受宠若惊:“太祖母,我,我没什么原因,是,是小世子他,他在新婚夜那天交代于我,说他要为外室守身,所以才……”
“什么?为外室守身?”姜王氏一怔,旋即嗤笑:“活了七十多年,我还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要为女人守身!”
眼尾一沉,她戾了些眉眼:“所以,你就由着他守身了?”
“是啊,太祖母也是常常教导我们,夫为妻纲,在妻子的眼中,夫君就是天,他所说的便是旨意,不得违拗,所以……”
姜青芷不说自己的原因,利用姜王氏女德里的教诲,将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周煊元。
反正周煊元醉酒时想要强宠她的事情,只有润喜等几人贴身婢女知晓。
她们都是她的人,应该不会将这些关键细节告知外人。
这样,她便能轻松的将问题推到周煊元的头上。
果然,不等她说完,姜王氏便沉了脸:“住口!我是那么教你们的吗?夫为妻纲不错,可你为妻,也要懂得立妻之根本,那就是孩子!”
“有了孩子,你在夫家才有立足之地,那一亩三分地你才能站得安稳。”
“没有孩子,你便什么都不是!”
“如今外室儿女双全,你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生下一儿半女,那外室入府也是早晚的事!”
“小世子是个男人,而且我还听说,外室年长他几岁,如今又生养了儿女,相貌上是比不得你的,你要想办法将男人笼在身边,最少也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