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她说没药,裴寂就皱紧了眉头,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左看右看,确认她脸上再无多余的伤口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瞧见她白生生的脸颊多了那一道伤口,一两颗血珠顺着脸颊流下,宛如落下的血泪般刺目夺眼。 裴寂心疼的要命,简直比自己受了伤还要严重数倍。 他捏着自己柔软的里衣衣袖,小心凑近她的伤口,把她脸上滚落的血珠轻柔擦净,再探头凑近她的脸颊,鼓起嘴轻轻的朝她的伤口吹了又吹。 小时候他顽皮受了伤,爹也这样的吹着他的伤口,吹完后身上就真的不那么疼了,所以他估摸着还是有点用的,便也给她吹一吹脸上的伤,尝试减小她的疼。 哪怕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点的小疼小痛。 京墨乖乖的站着任他动作,只是眨了眨细长的漆色眼眸,执着的问他:“少爷还生气么?” 裴寂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迅速的收回手,自欺欺人的装着一副高贵冷艳的不屑态度。 刚装顷刻不到,他刷地沉下脸,凝目望着对面的人,重重皱起眉头。 良久,他才是压着怒火的冷冷反问她:“我要是说还生气,你是不是要继续拿刀子划脸?” 京墨眨着纯粹的黑瞳,面色寡淡,无谓而麻木,好似这种自虐受苦的事她已是经历了太多次,根本就不在意脸上痛不痛,身上又多不多伤。 “是。”她说,“直到少爷满意了,不生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