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初步判定范安不是二皇子的人,但是萧羽依然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于是他给范安挖了个坑。
范安如果是个贪官,萧羽打算先用他搜刮富商的银子,之后再让他来背锅。
既然决定当老六,就要当得彻底一点。
“这……”范安一脸苦逼,“殿下,下官承蒙陛下隆恩,做了几年官职,可是下官所学,都是孔孟圣贤之道,这捞银子的法子,下官从没学过。所以……”
孔孟圣贤之道?
孔老二教你给皇子介绍姑娘?
萧羽继续挖坑。“难怪范大人一向清廉,原来是受了先哲影响。大人既然如此大才,本王想问你——大人想不想去做京官?”
萧羽的语气很平淡,然而所问之事却十分突兀,范安打个愣神,神色惶恐地道:
“启禀殿下,下官才疏学浅,职能平庸,承蒙陛下隆恩,担任临安太守,心中已是十分惶恐,唯恐哪里做得不周,有负陛下圣恩,因此下官……”
“停停停!”萧羽抬手打断,“范大人,我这人性子急,不想听你长篇大论。你就说,想,还是不想?”
范安低头思索三秒,摇了摇头。
“哦?”萧羽微微一笑。“范大人,其他地方官员恨不得挤破脑袋,也要挤进京城当官,你却恰恰相反,不愿去当京官。这是为何?”
“大人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令,要在临安‘有所作为’?”
萧羽这个问题问得很重。
范安先是一怔,随即扑通一声跪在萧羽面前,神色慌张地道:
“宸王殿下,下官万万不敢!下官真的只是才疏学浅,职能平庸,又幸得陛下隆恩,这才得以前来临安就职。”
“如今临安水患严重,下官上不能为朝廷分忧,下不能为百姓谋福,深感惭愧。陛下若是罢免下官,下官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还请殿下明察!”
范安说到这里,一个头磕在石板地上,不敢抬头。
萧羽见状,暗暗一笑。
范安把他的话,当成皇帝派他前来问责。
“范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大人为官多年,虽然没有多少拿出手的政绩,却也洁身自好,所有这些,陛下虽然远在京城,却也了然于胸,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大人前来临安任职。”
“毕竟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一个小小的县令,为官三年,便能搜刮十万雪花白银,而临安自古至今都是商贾重地,鱼米之乡,十分富庶。大人身为临安太守,若不清廉,岂不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
“范大人,我说得对吗?”
“这……”范安又给萧羽磕了个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宸王殿下,下官身受皇恩,虽然政绩平庸,却万万不敢有半分贪念,还请殿下明察!”
萧羽淡淡一笑,“范大人不必解释。大人为官如何,陛下心里清楚,本王亦然。”
“本王刚才说了这么多,主意是想告诉你——大人自己为官清廉,这没毛病,可是临安现在急缺银子,大人若是可以想出办法,捞到银子,解决临安燃眉之急,这便是实实在在的政绩,而且是大政绩,天大的政绩。”
“甚至哪怕大人所用方法有些激进,然而初衷却是好的。将来即便有人弹劾大人,本王也会在陛下面前,为大人撑腰正名!”
“范大人,你,听明白了吗?”
范安趴跪在地,半抬头道:“是,殿下,下官听明白了。下官虽然愚钝,但若能替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下官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下官一定照办!”
孺子可教。
萧羽点了点头,双手扶起范安,一本正经地pua道:“范大人果然是千古忠良,大乾肱骨之臣。”
“既然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教给大人一个捞银子的办法,不知范大人想不想听?”
范安不敢不听,急忙拱手道:“殿下,下官洗耳恭听,立刻照办!”
萧羽点头一笑。“第一,范大人,既然福善堂与秦家布行最先捐献一千两银子,你尽快给这两家各送一块匾额,表彰两家忧国忧民,带头募捐。”
“大人切记:你一定要亲自把匾额送去,而且要披红挂彩,吹吹打打地送去,让越多临安百姓知道此事越好。”
“第二,昨天夜里,我为了诱捕北燕细作,去了一次醉香楼,有几个家伙——据说号称临安四大公子——从中作梗,处处给我捣乱,我怀疑他们是与北燕细作一伙,故意给本王捣乱,于是便让孙越将他们拿了,押去临安府衙。”
“范大人,你可知道此事?”
“下官知道。”范安站在萧羽身旁,哈着腰道,“殿下,今天一大早,这四大公子、不,这几个嫌犯的家属便来到府衙,吵吵嚷嚷,要求下官放人,下官最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听殿下一说,下官彻底明白了。”
“殿下,您希望下官怎么做?”
萧羽微微一笑。“范大人,你这样做。”
“第一,你将醉香楼查封,同时贴出告示,告诉所有临安百姓,醉香楼乃是北燕细作所在。”
“第二,昨晚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