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刘三吾也说了,就朝中目前的形势,自己甚至不如八岁的英儿,难道自己真的连英儿也不如吗?
朱标想到这里,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了。”
就在朱标这番话落下以后,原本还站在一旁的高启,不知何时推门进来,拱手说:“殿下,英哥儿来看您来了。”
听的高启这番话,朱标激动的站了起来,拔腿向着门外冲去,着急的连鞋子也没穿。
正准备迈过门槛的朱雄英,瞧着朱标风一样的奔来,吓得赶紧说道:“爹,您在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谁知朱标直接把朱雄英抱了起来,轻声问道:“英儿,刚才爹把你打疼了吧。”
原来爹是关心自己来的,朱雄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朱标一直抱着朱雄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随即呼唤着高启说:“去备些英儿喜欢吃的东西。”
高启拔腿就走,朱标又喊道:“让雪馨与宛如也来。”
高启正准备离去时,朱雄英脱口说道:“高总管,让雪馨娘娘和宛如半个时辰以后再来。”
高启应了一声以后,这才迈步离去。
等高启离去以后,其余的宫女与宦官也纷纷离去。
朱雄英这才注视着朱标说道:“爹,我是来向您道歉的,今天是我不……”
未等朱雄英的话说完,朱标就说道:“是爹对不起你,是爹的错,爹不该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出手教训你。”
看着朱雄英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痕,朱标心疼地说道:“是爹对不起你。”
朱雄英说道:“哪有爹向儿子致歉的道理,爹您打我,肯定也是为了我好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怪爹的。”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朱标眼里泛起了泪花。
多么懂事的儿子呀,多么孝顺乖巧的儿子呀。
朱标说道:“英儿,你给爹说,你恨不恨胡惟庸,假如你恨的话,爹出手给你教训胡惟庸。”
朱雄英急忙摇头说:“爹,您是太子,可千万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您呀,应该学学爷爷,撒手不管,您难道没发现,爷爷从头至尾,连面都没出吗?”
朱标不解地说道:“可你爷爷让你平安叔率领京卫帮助了你呀。”
朱雄英噗嗤笑道:“爹,您还不知道吧,平安叔被爷爷处罚了。”
朱标一愣,随即问道:“怎么回事?”
:“爷爷说平安叔未经朝廷同意,擅自出兵,罚俸一月呢。”
:“这么大的罪,竟然仅仅罚俸一月?”朱标难以置信地问道。
朱雄英轻声说道:“爹呀,爷爷只不过是做个样子,哪里想着真的要处罚平安叔?这一切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做给别人看的?”
朱标这番话落下以后,忽然就想通了。
只见朱标忽然笑了笑说道:“哎,今日我的确是有些鲁莽了,把简单的事情搞得一团糟。”
朱雄英轻轻一笑说:“爹,其实您这么一闹,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朱标大惑不解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爹您想,胡惟庸今日求见爷爷不成,随后才找的您,他找您的目的,估摸着有一下几个意思,其一是向您道歉,这点估计不用我说您也明白。其二就是他想着让您同情他,从而施压于我,让我原谅他。其三就是胡惟庸想要以受害者的姿态,博取普罗大众的同情,从而给与我重重一击,以达到报复的目的。其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目前胡惟庸被爷爷连降三级,他的权利逐步的被刘三吾,杨士奇以及浙东党等人代替,他不甘心,想要通过这件事情,让爷爷重新启用他。”
朱雄英一番话落下以后,朱标思虑片刻说道:“这些事情,都是谁说给你的?”
朱雄英认真地说:“爹,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瞎揣摩出来的,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妥,但我敢保证,这肯定是胡惟庸最真实的想法。”
朱标惆怅地说道:“胡惟庸怕是没这么多想法吧?”
朱雄英摇了摇头说:“爹,您对胡惟庸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呀,您可知道,胡惟庸为了把舅老爷拉入他的阵营,送了一个美娇娘呢。”
朱标一愣,随即张口结舌地说:“这,这,这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爹,您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虽然你负有监国的责任,但是官员任免和调派,您说了也不算,但是胡惟庸说了算呀,那些人为了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任职,可没少送胡惟庸金银细软,名贵的珠宝玉石,名人字画,良田美女等东西,仅仅是郊外的田庄,胡惟庸就有三千甚至是五千多倾。”
朱标一时语塞,脱口问道:“这些事情你从何处得知?”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朱标深吸一口气说:“若是这样的话,那胡惟庸都死了好几次了。”
朱雄英脱口说:“现在还不是杀胡惟庸的时候,他留着还有用呢。”
朱标问道:“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爷爷的意思?”
朱雄英说:“即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