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茹噘着嘴说道:“您是太子,为什么处理事情如此毛毛躁躁呢,就这还处理国家大事?”
听得韩婉茹这番话,雪馨喊道:“婉茹你怎么说话呢,这可是未来的公公。”
:“公公就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家吗?”
朱标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是孤错了行不。”
韩婉茹撇撇嘴说道:“打都打了,道歉有用吗?”
朱标惆怅地说道:“罢了,反正我现在也被禁足了,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朱标的话才才落下,婢女跑了进来说:“秉殿下,刘三吾在外求见。”
朱标站了起来,看着雪馨说:“你歇息片刻,我一会儿忙完了就过来。”
来到正殿以后,刘三吾把一堆奏折放在朱标案几上,脱口说:“殿下,圣上让臣送来的。”
朱标无语至极,轻声说道:“还想着休息一个月呢,看来又休息不成了。”
刘三吾看着朱标,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您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欠考虑呀。”
朱标问道:“你也知道了?”
刘三吾拱手说:“不瞒殿下,如今朝廷各个衙门估摸着都知道了。”
:“得知这样的事情,杨士奇,詹徽等都想来东宫看望殿下,但是圣上却下了一道旨意,说是殿下从即日起被禁足,任何人禁止看望。”
朱标极其的无奈,看着刘三吾问道:“刘先生,难道连您也觉得今天孤做的不妥吗?”
刘三吾脱口说:“其实,殿下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圣上如何不知呢?更别说殿下轻而易举的就召集了五城兵马司,太子卫率和京卫将近一万多兵马,这么多兵马出动,圣上不知情况的话,那不是有问题吗?”
:“殿下,您好好想想,皇孙殿下连兵符都没有,凭什么能抽调这么多兵马,甚至连平安都不顾一切的去保护殿下了?”
想到这里,朱标一时语塞。
平安可是禁卫军统领,与李文忠的职责一样,护卫着紫禁城,护卫着父皇的安危。
刘三吾缓缓说道:“从头至尾,这件事情圣上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而皇孙殿下的所作所为,连圣上都没有任何处罚的意思,殿下为何要替胡惟庸出头,随意殴打皇孙殿下呢?”
:“这件事情,说简单点,是胡惟庸下人顶撞了皇孙殿下,勒索了皇孙殿下,但任何事情,您要看清楚,事情背后的本质。”
:“殿下,自从李善长告老还乡,举荐胡惟庸入驻中书省以来,但凡是走李善长和胡惟庸门路的官吏,基本上都得到了升迁,而那些年底述职被评选为上佳的官员,因为没有孝敬胡惟庸或是李善长,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不仅如此,有些官员甚至还被降了职。”
:“殿下,当初我们推举赋税制度和劳役制度的时候,一开始也不顺畅,甚至有些地方官吏,朝堂其他部门的官员拒不配合。这都是因为,那些人受了胡惟庸的意思,故意如此的。后来因为圣上发怒,这件事情才顺理成章的部署了下去,即便如此,后来宋刘两位先生巡查时,依旧发现了许多官员阴奉阳违,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的落实两项制度。”
:“殿下可知道,宋刘两位先生查出来的那些贪官污吏,大部分都与胡惟庸有推脱不了的干系?”
:“殿下,说句大不敬的话,目前朝堂的形势,您或许都不如皇孙殿下看的清楚。”
听的刘三吾这番话,朱标大惊失色地说道:“你说孤堂堂太子,竟然没英儿看的通透?”
刘三吾恭敬地说道:“请殿下恕罪,臣说这句话并没有任何诋毁殿下的意思,反而是希望殿下与皇孙多沟通,有时候,臣也看不懂皇孙,但皇孙每每说出来的话,即便是臣也想象不到,做出来的事情,有时候虽然荒唐,但却有理有据。”
:“皇孙为何不愿意参政呢?并不是因为皇孙年纪幼小,而是因为皇孙不想被各方势力所纠缠,他只想用赚钱的方式,来改善百姓的生活。”
这番话落下以后,朱标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提醒孤。”
刘三吾恭敬地说:“其实,臣原本不想说的。”
看着朱标大惑不解的样子,刘三吾拱手说道:“是圣上让臣送奏折时,顺便骂骂殿下,如果刚才臣有得罪之出,还望殿下海涵。”
朱标哭笑不得地说道:“即是圣上让你来骂孤,那孤受着就是了,你也不必自责。”
刘三吾恭敬地行了一礼说:“刚才臣说的话,请殿下细细思量,就会明白一切的。”
刘三吾并没有停留多久,这番话落下以后,就离去了。
随后,朱标呆坐在案几旁,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却没有一点想要动手的意思。
高启迈步走来,拱手问道:“殿下需要传膳吗?”
朱标摇摇头说:“不必了,孤现在不饿。”
高启应了一声以后,静静的站在一旁,随时等待着朱标的呼唤。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朱标忽然发觉自己最大的缺点,似乎就是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
最大的缺点就是同情别人,在事情的真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