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冷哼一声脱口说道:“据本官所知,你的妻子从来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出身于书香闺阁门第,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妻子平时就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能掌握这么高智商的犯罪方法?”
县令看着刘氏怒吼一声道:“刘氏,你还不从实招来。”
衙役们随即喊了起来:“威武……”
刘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瘫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民,民,民妇,是用这样的法子杀过人。”
:“哇……”
:“哎呦……”
:“难以置信呀。”
:“没想到此人看着慈眉善目,竟如此歹毒呀。”
:“县令大人好厉害呀,竟然知道这个妇人杀过人。”
围观的百姓瞬间议论纷纷,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提出想法的刘氏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杀过人,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呀。
县令暴喝一声道:“还不把你杀人的细节一一道出来。”
怎么回事儿呢?
话说这高仵作的妻子,在嫁给高仵作之前,曾经有过一个丈夫,也就是前夫。
而这个前夫几年前也是离奇死亡,没有死因,正是被这高仵作的妻子以铁钉入脑的相同手法杀害的。
待的事实搞清楚以后,高仵作胆战心惊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杀人凶手。”
刘氏哭哭啼啼地说道:“夫君救我,救我呀,我不想死。”
高仵作一脚揣在刘氏身上说道:“你他n的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呀,杀人是要偿命的,知道吗?”
县令将惊木堂拿在手里啪的拍在桌案上说道:“闫氏,刘氏谋害亲夫,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秋后问斩。”
县令的宣告落下以后,悬在众人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百姓们松了一口气,任谁恐怕也想象不到一个小小的案子,竟然查出来两个罪犯,而且凶手还都是谋害亲夫的妇人。
现在的妇人可真是可怕呀。
处在衙门大堂外观看断案的男子看着自家媳妇问道:“你不会这样对我吧。”
:“你若是酗酒,赌博,打我,我说不定也会这样待你的。”
男子气的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早早把你休了。”
:“你敢休我,我今晚就敢出去找男人。”
:“哎呦,反了你了不成。”
瞧着夫妻两人吵的不停,围观的百姓纷纷笑了起来。
洪武大帝对于这个县令也是推崇,拍着手叫好,县令起身来到百姓身前,拱手作揖道:“多谢诸位乡邻捧场了,案子审完了,大家没事就回去吧。”
洪武大帝笑道:“如果咱没猜错,你应该是洪武四年的进士吧。”
郑士元拱手道:“老者言之有理。”
洪武大帝又说道:“咱从头至尾看了你审理案件,思路清晰,有理有据,确实不错。”
郑士元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在下当官不求别的,只求心安理得,只求一个朗朗乾坤。”
洪武大帝欣喜地说道:“好一个朗朗乾坤,咱看好你。”
看着洪武大帝对于郑士元是真的青睐,朱雄英轻声说道:“郑大人可知你眼前的老头是谁不?”
郑士元表示不知道。
朱雄英轻声说道:“洪武呀。”
郑士元一愣,再细细的观摩了洪武大帝片刻,瞬间惊呆了。
虽然洪武四年高中进士时,只在远处遥望了一眼洪武大帝,但是这模样与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模样,相差不大。
郑士元激动的准备行礼时,洪武大帝急忙说道:“人多眼杂,咱们后院里谈。”
来到后院以后,郑士元迫不及待的跪在地上说道:“下官桑根县令郑士元叩见吾皇。”
洪武大帝将郑士元搀扶起来问道:“在桑根县几年了?”
郑士元回道:“下官洪武四年高中进士以后,在翰林待了两年,随后就候补到桑根县当了县令,如今已是第四年了。”
洪武大帝不解地问道:“按道理,县令三年就要更换,干的好了会提拔,你怎么就当了四年县令?”
郑士元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说,反倒是朱雄英说道:“莫非是你没钱上贡?”
郑士元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吏部考核官员年底考核下官年年皆为优等,然而下官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半点消息,遣人去问,却得知没有适合下官去的地方。”
洪武大帝怒气冲冲地说道:“吏部这样的托词,谁会相信。”
郑士元脱口说道:“下官出身贫寒,并无任何人推荐,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才逗留在桑根县任上。”
洪武大帝把郑士元搀扶起来说道:“你是好样的,咱心里都清楚,放心吧,等咱从凤阳回到京师,你的认命也就到了。”
郑士元感激涕零地说道:“下官多谢圣上栽培。”
洪武大帝拍了拍郑士元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吧,不要让百姓心寒了。”
与郑士元闲聊了约摸一个时辰的时间,洪武大帝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虽然对于郑士元很青睐,但洪武大帝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所以就没有过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