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妇人的话落下以后,一道吵闹的声音随即传来,只见六七个衙役快速跑来。
衙役们在妇人的指引下,向着路旁的村庄而去,洪武大帝也迈步跟了上去,至于那些衙役也并没有多问。
大明的尸体勘验技术,其实已经比较成熟了,只要尸体完整,检验死因对于仵作来说问题并不大。
但奇怪的是,随着衙役而来的仵作,满头大汗地花费了一个多时辰研究之后,竟然没有发现一丁点的问题,那尸体上不仅没有外伤,淤青骨折,甚至是破皮的地方也没有。
找不到死因,那就等于是找不到线索,衙役们安慰了妇人以后,随即把尸体带回衙门继续研究。
洪武大帝眉头紧锁,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原因。
这时候,朱雄英脱口说道:“大活人死了,成为了尸体,倘若是没有任何伤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没有找到伤口,说明你的工作能力有问题,你肯定没有细找。”
仵作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哥说的有理,只不过在下已经研究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一点点的致命伤很呀,即便是内伤,那外在的皮肤或者是五官也会有不同的反应,而现在并没有。”
洪武大帝沉思片刻说:“还是把尸体带回衙门在做处置吧。”
对于把自己夫君尸体带回衙门研究,妇人也没有拒绝,毕竟衙门要给她一个公道。
话说洪武大帝随着衙役们一路前行,最终还是在桑根山下落了脚,然而衙役们并没有停留,连夜赶路返回桑根县城。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加紧赶路,兴许能在午时左右抵达桑根县城,这是洪武大帝的想法。
桑根山下有桑根驿站,今晚朱雄英等就住在了驿站里。
朱雄英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一直在观察着驿站的各项制度和措施是否落实到位,一番观察下,发觉驿站不管是收留商客,还是收留过往的官吏,都依着朝廷的制度行事,这样让朱雄英放心不少。
驿站提供的标准餐自然是不够朱雄英等人食用,也因此在洪武大帝的要求下,添了几样小菜,待得酒足饭饱以后,众人这才回房休息。
当然汤和等人一如之前那样,为了住的好点,吃的好点,不得不拉下颜面向朱雄英借钱。
因为惦记着妇人的丈夫到底是因何死亡的事情,所以翌日清晨,洪武大帝早早醒来,带着众人出发,约莫花费了两个多时辰就来到了桑根县城。
洪武大帝等人毕竟是乔装的普通百姓,想要正大光明的去衙门询问案子是否查出来,恐怕不怎么合适,但是这样的事情可难不住汤和。
从洪武爷手里拿了十文钱以后,汤和就在众人目送下行至衙门前,在于衙役沟通了约摸半个时辰以后,汤和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洪武大帝问道:“怎么这么久?”
汤和嘿嘿一笑说道:“圣上别生气,俺刚才都打听清楚了,案子现在还没有任何眉目,昨夜里桑根县城内所有的仵作都亲自检验了,愣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汤和继续说道:“这县令着急上火,为了尽快解决这个案子,已经在城内悬赏了,只要是能查清楚尸体死亡的原因,赏银五两呢。”
洪武大帝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这案子很快就有着落了。”
洪武大帝等人就坐在衙门外的茶馆喝茶,左右等了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见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与一个妇人向着衙门走去。
没过多久,衙役就敲响了铜锣,说什么案子有进展了。
洪武大帝瞬间惊呆了,急忙向着衙门而去,朱雄英等人也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此时,衙门大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只见那县令淡淡地看着跪在堂下的妇人问道:“堂下民妇报上名来。”
:“民妇闫氏,马家村人氏,死去的是俺丈夫马喜。”
县令问:“你丈夫死前在做何事?”
:“他才从地里回家,休息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民妇就再也叫不醒了。”
县令问道:“可有人证?”
:“左右邻居都可证明。”
于是乎,左右邻居纷纷前来作证。
:“大人,小人与马喜同时从地里回家,约摸半个时辰后,就听见闫氏大喊大叫,于是急忙去询问情况,这才得知是马喜不明不白的死了。”
另外一个邻居也说了同样的话。
县令轻声说道:“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死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那是不可能的。”
:“本官为了解决这个悬疑的案子,更是悬赏五两白银,好在关键时刻咱们高仵作的妻子刘氏,提出了一个办法,咱们最终还是发现了马喜死亡的真正原因。”
县令盯着闫氏,怒吼一声说道:“现已查明,你就是谋害马喜的罪魁祸首。”
闫氏吓得急忙辩解道:“冤枉呀大人,冤枉呀,民妇冤枉呀。”
处在一旁观看的百姓们此时也是大惑不解,压根就想不通,闫氏怎么成了谋害夫君的凶手呢?
即便是闫氏的邻居们也觉得不可能。
看着闫氏压根就不认罪的样子,县令淡淡地说道:“你杀害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