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这绝对是威胁!
她不满的瞪着他,有心再怼几句,但想起昨晚的折腾,还是识相的闭了嘴。
行吧,好女不跟太监斗,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季凉月就着俯身的姿势给她画眉,婢鸢早已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安静的室内一时又剩下两人独处。
新婚的两人,莫名有种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
于妧妧忽然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心跳加速,他扑撒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灼烫的吓人,将她的脸颊都要烫熟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道:“你好好画啊,时间不多了。”
“嗯。”季凉月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一刻钟后。
于妧妧看着镜子里那两条毛毛虫似的眉毛,脸上什么害羞暧昧都散去了,憋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一双手指着一旁倚着柜子忍笑的季凉月,颤啊颤的,好半晌才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给我出去!”
他再不出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谋杀亲夫。
她是犯了什么蠢,竟然相信这个狗男人会画眉?!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气啊,我这就叫婢鸢进来给你重画,时间来的及不
用担心。”
说完,季凉月快步踏出门,笑的腰都快弯了。
于妧妧:“”想杀人。
守在门口的婢鸢看到季凉月忍笑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的呆在了原地。
她认识九千岁这么久,因为跟在于妧妧身边,对他也算常见,却从未见过他脸上有过这么明亮的笑意。
这才终于有些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鲜衣怒马,恣意风流。
就连他精致的脸庞都因着笑意添了两分亲和,三分魅惑,愈发的勾人魂魄。
九千岁真的是极美的男子。
可惜,昙花一现的笑脸只有一瞬,当季凉月发现婢鸢盯着他的脸发呆时,脸上的笑意霎时收的一干二净,连眸子都冷了下来,瞬间恢复往常的模样。
“发什么呆,还不快进去给王妃重新梳洗?”
“哦,好,奴婢这就去。”婢鸢猛地回过神来,被季凉月骤变的眼神看的脊背一凉,逃也似的进了屋。
等于妧妧再收拾完出门,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因为这么一耽搁,进宫的时间就晚了,于妧妧和季凉月踏进御书房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到齐,就剩他们两个姗姗来
迟。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坐在高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昨日你们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还记得来看我这个寡人,有心了。”
“皇恩浩荡,臣妇和夫君时刻谨记在心,莫不敢忘。”于妧妧垂着眸子官方的说道。
皇上显然也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随意的点了点头,并不放在心上。
“赐座吧。”
这时,季凉月才牵着她朝一旁的空座走去,刚一落座,于妧妧就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人难以忽略。
她不适的拧了拧眉,抬头寻着目光看过去,恰好对上夜离看过看的眸子。
是他。
眸光一转,落在他身边端坐的于蓁蓁身上,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短短数月的光阴,于蓁蓁看起来却变化极大,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浑身的气质都阴郁了几分,让她险些没认出来。
皇上注意到于妧妧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道:“因着你们大婚,平西王和平西王妃特意前来祝贺,凉王妃你和平西王妃曾是闺中姐妹,想来也
有数月未见了吧?”
“是啊。”于妧妧点头,笑道:“妹妹数月不见看起来愈发纤细可爱,变化太大,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皇上闻言垂眸看她一眼,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的责问,眼底隐隐闪过一抹警告,圆场道:“苍耳国素来盛产美人,有变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皇上过奖,苍耳国的美人如何比得上大月的美人,让人一见倾心,辗转难忘。”时隔数月,连曾经冲动莽撞的夜离说话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唯有那双眼睛,直白又露骨的紧紧盯在于妧妧的脸上。
或许是因为昨晚初承雨露的关系,此刻的于妧妧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新妇的魅力,即使不靠紧,两人也没有丝毫暧昧的动作,却能让人处处感觉到那股甜蜜到腻人的气息。
让人打心底里忍不住嫉妒起来。
季凉月抬眸射向夜离,手里把玩着杯盏,话说的漫不经心却满含警告:“看来苍耳国安静太久了,士兵们只怕骨头都懒散了,改日有机会,本督亲往苍耳帮平西王练练兵可好?”
至于如何练?有什么比战场更能锻炼一个人?
他可没忘,当初这
个平西王是如何执着求娶于妧妧,差点就被他得逞,虽然他未必喜欢于妧妧,但想要娶她回去却不是假的。
只这么一想,就让人心里不快。
“九千岁说笑了,您日理万机,本王可不敢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