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悲愤的瞪着他:“若不是你非要弄的这么复杂,我怎么会累成这样?”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丢人,把她半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好好好,是本督思虑不周,不气了啊。”季凉月求生欲极强的服软。
说完,见她还是绷着一张脸的样子,才收了笑不再逗她,解释道:“本督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没人闹洞房,看到你睡觉的只有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和喜娘,不会有人传出去,放心吧。”
于妧妧闻言一愣,犹自孤疑追问:“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季凉月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气笑。
于妧妧这才大松口气,软软的趴在季凉月身上叹息:“那就好。”
话音刚落,于妧妧猛然察觉出不对,一只大手正不着痕迹的掀开她的衣角,试图朝里面钻来。
她身体被激的猛地一颤,下意识按住那双作乱的大手,拧着眉毛瞪着罪魁祸首:“你干嘛?!”
意图被发现,季凉月干脆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嗓音沙哑的抵在她的耳边,轻咬着她嫩薄的耳垂:“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
许久了。
于妧妧这才想起今晚真正的正事是干嘛,身体猛然一僵,不自然的单手抵着他的胸口,小声拒绝:“那个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宦官?”不能干那事!
就算是假的,至少现在身份在那摆着呢,外一露馅了怎么办?
季凉月危险的眯起眼睛,冷笑:“本督到底是不是宦官,这就证明给夫人看。”
这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分明早就知道了他并非不举,还非要拿这撇脚的借口拒绝他。
于妧妧:“”并不是想要你证明啊喂。
然而不管于妧妧怎么拒绝,都没能逃出被折腾大半宿的命运。
于妧妧严重怀疑,要不是怕天亮被人察觉,这狗男人能把她弄死在床上。
清早,于妧妧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人影。
她揉了揉泛疼的额头,虽然昨晚前半夜睡的还不错,可耐不住被折腾了半宿,直到天亮时分才勉强睡了半个时辰,她只觉得刚闭上眼睛房门就被敲响了。
头疼的要命。
敲门的是婢鸢:“王妃您起了吗?今早要进宫谢恩,该梳妆了。”
于妧妧这才想起,她和季凉月是圣旨赐婚
,婚后第一天要进宫谢恩的。
“”原本还想着没有公婆可以多赖床睡一会儿的于妧妧。
“进来吧。”万分不情愿的语气。
婢鸢推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朝她投来一记幽怨的目光,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王妃您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昨晚没睡好吗?”
不应该啊,她家小姐进屋就睡,不可能存在睡不好的问题。
若是一般的新嫁娘新婚次日会不舒服还情有可原,但她家小姐完全不必担心,毕竟九千岁是宦官,就算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这么一想,婢鸢突然觉得自己小姐也挺可怜的。
随即幡然醒悟,难道小姐这个幽怨的目光,是因为欲求不满?
“王妃莫怪奴婢多嘴,主上对您是真的好,昨天为了您连洞房都没让闹,挑盖头的时候见您睡着也没生气,这般的宠爱只怕整个京都也挑不出第二份了。”婢鸢绞尽脑汁的措词。
于妧妧目光幽幽的看着婢鸢,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主上待您这般好,就算有点什么瑕疵,您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婚已经成了,现在悔婚也来不及了。
婢鸢生怕自家
小姐对新姑爷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拐弯抹角的宽慰。
“好了,我知道了。”于妧妧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跳过这个话题,从床上撑着起身:“既然要进宫,我们就快点梳洗吧。”
于妧妧大大方方的让婢鸢帮她梳洗,丝毫不担心会暴露季凉月假宦官的身份。
因为那狗男人办完事后把现场处理的极为干净,除了她身上的青紫痕迹,什么都看不出来。
至于吻痕就很好解释了,情难自禁,不能吃肉还不能过过嘴瘾了?
那些宫里对食的太监,与自己的妻子八成也都是这么办事的,大家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可以说,新婚第一天,季公公不要脸到了极致。
两人正在梳妆台前忙碌着,这时季凉月忽然从门外回来,见到坐在案前正在梳妆的于妧妧,眼底的柔情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一般,喉咙里的低笑压也压不住。
相反的,于妧妧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昨晚怎么哭饶这混蛋都不肯罢休的事,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去理他。
季凉月见状挑了挑眉,抬步走了过来。
婢鸢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场不对,见于妧妧的妆容都画的差不多的,就将
眉笔打趣地递到季凉月手边:“今日奴婢这眉怎么都画不好,主上可会画眉?”
“为夫人画眉,便是不会也要会的。”季凉月看着上道的婢鸢,朝她投去赞许的一瞥,从容的接过画笔。
于妧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