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简直被于筱筱的演技气笑,她分明故意闹出动静把于延引来,又三两句话给她乱扣帽子,好像她真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一般。
于延见到于妧妧这副狼狈的样子本就恼怒,此时被于筱筱一番若有所指的话一激,愈发怒火中烧,冲着于妧妧就怒骂道:“说,你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大姑娘家的夜不归宿,你还嫌自己丢的人不够是不是?”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父亲觉得丢人了?”于妧妧冷着脸挑眉反问。
侯府的声誉,全是被姚氏母女和他们自己败光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若非要联系,也就在御前抗旨那一次而已,但结果皇上并未怪罪侯府,她还成了季凉月的未婚妻,这是多大的殊荣?
季凉月那样的身份,有几人能够高攀?
偏她这个父亲,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只要是和她于妧妧沾边的事,他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于延被于妧妧这么一反问,脸色愈发黑沉。
然而不等他说话,于筱筱就抢在他前面说到:“三妹妹,我知道你性子桀骜不服管教,可你多少也要为侯府,为父亲想想,你昨日在宫中那么得罪公主
,公主大度没有计较已经是万幸,没想到你竟又夜不归宿”
这些话若是搁在之前,或许于筱筱说出来还要多加思忖,毕竟于妧妧再怎么样现在也是季凉月的未婚妻,她不好明目张胆的讥笑得罪。
但现在不同了。
她和公主联手,身后有了靠山,还怕她什么?
“得罪公主?怎么回事?”于延对于关于自己权势的事都甚为敏感,听于筱筱这么一说,瞬间抓住她话里的重点追问。
于筱筱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于延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故作为难的看了眼于妧妧,沉默了一会儿,眼看于延的耐心要耗尽的时候,才委委屈屈的说道:“就是,昨天三妹妹进宫去照顾公主,结果三番两次把热茶泼到公主身上,害的公主手臂都被烫红的一大块。
傍晚的时候,还对公主出言不逊”
“够了!”
于延没等于筱筱说完,就冷着脸瞪向于妧妧:“孽女,你大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再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吗?”于妧妧看着于延一副质问的态度,冷冷的挑唇,半点想要解释
的欲望都没有。
就算她说了是白樱公主有心害她,她不过正当防卫,是她自己自食恶果,于延也不会相信。
于延顿时大怒,扬手就要朝于妧妧脸上打下,胸口因为藏着怒火而剧烈起伏。
白樱公主是谁?
那是皇上和太后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别说泼她茶水害她受伤,就是掉一根头发,都是要出人命的。
即使他身为一品大臣,也不想轻易得罪这位荣宠加身的小公主。
可这个孽女,竟然一天就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这让他如何不怒?
于延是习武之人,他这一巴掌若真的落在脸上,于妧妧十天半月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于妧妧在于延动手的瞬间,便有所防备的朝后退了两步,恰好躲过了于延一个手臂的距离。
即便如此,刮过的掌风也让她的脸颊感到一阵刺痛,瞬间便红了一片。
于妧妧躲过了一巴掌,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父亲,您身为朝廷重臣,尔虞我诈的事应该没少见过,难道就凭于筱筱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的错吗?”
她原本不打算解释,但这件事事关公主,于延反应又如此激烈,若是她不能说服于延,只怕要被他强拉去皇
宫赔罪。
“你刚刚不是都承认了吗?现在还来狡辩!”于延一巴掌没打到于妧妧,也不可能做出追着她打的事来,只好收了手目光沉冷的瞪着她:“你立刻滚回房间换衣服,随我一同入宫给公主请罪。”
于妧妧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被她猜对了。
“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给她请罪?”于妧妧嗤笑,目光冷凝的落在于筱筱身上,沉声警告:“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依照那位小公主的性子,还不当时就闹的天翻地覆,宫里可能到现在还这么安静吗?
大姐姐,你想要往我身上甩黑锅也找个靠谱的理由,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用我教你吗?”
“你,你强词夺理!”于筱筱没想到于妧妧竟会这么无耻,颠倒黑白,顿时气道:“我亲眼看到你将茶水泼到被子上,将公主的手臂烫伤,还出言不逊,难道你想说这些你都没做过吗?”
“我当然没做过,那热茶是公主自己没端稳,不小心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于妧妧睁眼说瞎话:“还有所谓的出言不逊,你有证据吗?不如我们去云裳宫和公主对质一番如何?”
于妧妧笑眯眯
的看着于筱筱,眼底满是讥嘲戏谑。
于筱筱看着于妧妧脸上有恃无恐的表情,恨恨的咬牙,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让她去和白樱公主对质。
昨天那样的情况,若是白樱公主有心发难,当时就不会给于妧妧离宫的机会,而她既然没闹,自然是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