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主上从皇宫出来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很不对,果然没过多久就见主上去了演武场,把里面但凡有点身手的将士都虐了一遍后,整个人才情绪才稍微好转一点。
若是平常,主上一定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耗费体力,因为坐在他这个位置,随时都可能面临各种暗杀,一旦体力耗尽,就是再高强的身手也会大打折扣。
可是今天,主上却没有半分谨慎,将自己打的筋疲力尽。
然后他们回程时,就遭遇了袭击,最糟糕的是,打斗中忽然出现一个和于三小姐身形极其相似的女人,尤其一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更是像了个七八分。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突然闯入,主上一时分心才受了重伤,最讽刺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也在最后关头因为替主上挡剑受了伤。
想到这里,初七眸色一冷,这个女人的身份着实可疑,却又对主上有着实打实的救命之恩。
不知主上醒来后,会如何处置?
季凉月整整昏迷了一夜,于妧妧也在外面的雨夜里浇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听到初三传来季凉月转醒的消息,才大松口气,险些没撑住身体倒下去。
守在门外
的侍卫见她这副模样,开口嗤笑道:“啧,是不是女人都像你这么会卖可怜?早知现在,当初干嘛去了,要不是因为你,主上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说不定等主上一醒过来,就会去侯府解除婚约呢?”
于妧妧眸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侍卫,他身上对她的敌意如此明显,明显到她都要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有过什么仇怨。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你似乎很希望季凉月解除和我的婚事?”于妧妧玩味的挑了挑唇,忽而冷笑道。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主上!”侍卫倒是没有丝毫遮掩,将厌恶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还有,谁给你的资格直呼主上名讳?”
“资格么自然是季凉月给的。”于妧妧轻笑,尽管脸色仍旧苍白,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下人,竟敢越过主子做决定,甚至敢把主子的女人拒之门外,肆意嘲讽。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季凉月么?
可他素来御下甚严,看初三就能知道他的规矩如何森严,怎会教出这般不
懂礼数,不分轻重的奴才?
“呵可惜这资格,很快就不是你的了。”侍卫闻言,脸上先是露出愤怒的神色,随后尽数敛去,冷冷的勾唇。
于妧妧将一切尽收眼底,眸光微闪,这个侍卫绝对有问题。
她担忧的看了眼紧闭的府门,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强撑的极限,再不回去只怕会昏倒在这里。
好在季凉月已经醒了过来,她抿了抿唇,转身回了侯府。
淋了一夜的雨,于妧妧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路磕磕绊绊的回到侯府,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碰上了早起的姚氏。
姚氏乍一看到于妧妧浑身湿透狼狈进门的样子还吓了一跳,随即眸色一深,就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三姑娘,你这大清早浑身是水的干嘛去了?”
“让开!”于妧妧冷着脸,没有回答。
“看你这模样,该不会是一晚上没回来吧?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也是大姑娘了,夜不归宿成何体统,这若是传出去,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光了。”此时只有姚氏和于妧妧两人在院中,姚氏虚伪的脸上也不禁带上一分难以掩饰的刻薄。
于妧妧看了眼拦在身前的姚氏,见她
眼底满是不怀好意的神色,就知道她是轻易不会放自己回去的了。
她干脆倚在一旁的石柱上,将憋了一晚上的郁气尽数撒在了她的身上:“侯府的名声吗?在母亲您与人,大姐姐屡次害人反被捉的时候,就已经败的差不多了。
我这点小事和你们相比,还差的远呢。”
“你!”姚氏没想到于妧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翻旧账,这样的字眼岂是能轻易出口的?
那件事就是横在她和于延心口的一根刺,尽管现在于延已经对她态度有所好转,隐隐有复宠之意,她在府中也多少有了些话语权。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于延自从那件事后,便再没踏进过她的房门半步。
姚氏惊慌的四下看了一圈,见院中没有第三人出现,才微微松了口气,再转眸看向于妧妧的时候,眼底已经涌起一股恼意。
“你别转移话题,老实告诉我,你这一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干什么,和您有关系吗?”于妧妧不答反问,态度散漫,带着一丝鄙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和姚氏母女犯克,只要是碰到她们,准没好事,就算是她不去招惹她们,
她们也会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
说着,院后的月亮门就传来于筱筱的询问声:“母亲,您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因为角度原因加上姚氏的遮挡,于筱筱并没有看到站在姚氏身前的于妧妧,直到她从月亮门走到姚氏身边,才看清于妧妧的模样。
于妧妧在看到于筱筱的瞬间,脸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