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她欣喜的情绪浮到脸上,就听车外再次响起宋程不耐烦的声音:“什么她呢?老子知道你说的是谁啊,赶紧让开,别挡路!”
宋程抓住了于妧妧,此时也知道的季凉月的真实身份,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顿时凶神恶煞的呵斥。
瞬间翻脸。
“本督最后问你一遍,昨晚和本督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季凉月的声音更冷了一度。
昨晚他在于妧妧房外守夜 ,忽然看到对面屋顶一道黑影闪过,心里虽然孤疑,但也没有想过去追。
不管那道黑影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可能把于妧妧一个人丢在这里,虽然她有点三脚猫功夫,但若遇上真正的高手,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不会有。
更何况,院子里还有一个凶手和陌生男人。
只是他没想到,没过片刻他竟问道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寺庙外隐隐传来,闻过之后大脑有浅浅的眩晕,时间越久,这眩晕的感觉就越重。
季凉月立刻凛了神色,用内力抵住药性,看一眼身后漆黑的房间,拧眉起身追了出去。
他可以不在乎那道诡异的黑影有什么目的,却不能放任有人在他的身边放毒,人
一旦中毒,很多事情就会脱离控制,他决不允许。
却没想到,他仅仅出去片刻的功夫,院子里的三人和寺庙外的马车就统统不见了。
“你的人你不问自己,问我干什么?”宋程拧着眉,一脸凶相:“老子昨晚好心搭你们一趟车,你现在却这么拦着我的车质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季凉月眼底毫无波动,这样近乎讽刺的话,他有许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他瞬间被气笑,眼底墨色翻涌:“本督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语落,一道剑气猛地朝前方的马车卷去,剑气如虹,瞬间将马车掀翻在一侧的陡坡下,卡在一颗横长在陡坡边缘的树杈上。
宋程和坐在他身边的中年女人也被剑气席卷,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朝下面掉去,女人一瞬间就滚了下去,宋程却运气好的抓住了树枝的一角。
季凉月面色阴沉的走到陡坡边,盯着在半空中摇晃挣扎的宋程,冷笑:“这陡坡虽比不上悬崖,坡度却也算的上险峻,高度也还适中,掉下去运气好的话也可能捡回一条残废命,想试试吗?”
捡回一条残废命?
宋程吓白了脸,
生死关头什么都顾不上了,竹筒倒豆子般开始求饶:“大哥,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只是想抓个女人回去换两个钱花,谁想那娘们竟是一国公主,小人也是一时害怕才做了蠢事,您就网开一面吧。”
他本就是靠贩卖女人吃饭的,当时那对男女从树洞里爬出来,男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女子生的却灵秀好看,定能卖个好价钱,这才没抵挡住诱惑。
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只是运气背了点,碰上个大人物了而已。
“本督问你那个女人,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说,本督的耐心有限。”季凉月担心于妧妧的安危,直接一剑劈到宋程抓着的树杈上。
树杈顿时被砍掉半截,吊在空中摇摇欲坠。
“啊——”宋程惊恐的大叫一声,吓的冷汗直冒。
仰头看着季凉月满眼的煞气,再也不敢随意攀扯,看着被卡在树干中间的马车,哆嗦着嘴唇道:“在在马车里”
什么?!
季凉月立刻拧紧了眉,盯着宋程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立刻凌迟,剑刃一翻,就挑开了车帘。
车厢内拥挤不已
,堆着好几个硕大笨重的麻袋,幸好有车板挡着,才没跟着掉下去。
于妧妧多半就被绑在这些麻袋里。
季凉月眸色一闪,眼底怒气疯涌,剑尖又是一转,挑着宋程的衣领就将人甩上了岸,重重的砸在树上,才滚落下来。
宋程胸口一痛,猛地吐出口血来,却半点不敢犹豫,,忍着剧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趁着季凉月分神的间隙溜之大吉。
然而不等他起身,身后一道刺目的光芒就猛地朝他袭来,下一瞬,长剑死死的将他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腹部涌出的鲜血,瞬间浸红了草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等宋程再次在剧痛中抬头时,季凉月俯身将于妧妧从车厢里提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丝毫不嫌弃的解开麻袋上脏污的绳结,露出于妧妧因为半缺氧而煞白的小脸。
季凉月心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没事了,有没有受伤?”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于妧妧的心在天堂地狱都走了一圈,骤然被放开,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微微摇头道:“我没事,不过凶手和公主都在宋程手中,只是凶手恐怕已经凶
多吉少了。”
公主是她这次的目的,凶手却是洗清她嫌疑的关键。
“放心,一个都跑不了。”季凉月知道她的担心,沉声安抚道。
于妧妧点点头,看着身边堆着的几个麻袋若有所思,让季凉月一一帮她打开之后,没看到公主的身影。
她微微拧眉,难道她推测错误,公主并未和她关在一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