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羽扬着眉毛,一张俊脸挑衅的看着夜离,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皇上:“”
众朝臣:“”
你们两个不要搞事情,他们不想开战的啊。
要不怎么说这简羽就是朝堂里的一颗毒瘤呢?
人家都是绞尽脑汁不想开战,他可倒好,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打仗的事,逮着机会就使劲撺掇。
偏偏他那战五渣的功夫,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整日就知道仗着季凉月作威作福。
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又无从下手。
恨得牙痒痒。
“是我家王爷出言不逊,不对在先,老臣在这里给皇上及诸位赔礼了。”因着简羽的挑衅,祭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转而看着季凉月说道:“不过九千岁的言辞,是否也有不妥之处呢?”
任何一个国家的使臣,被平起平坐的友邦国如此大张旗鼓的挑衅,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季凉月面色沉冷,一双深邃的眸子犹如枯井般散发着森冷的寒意,薄唇轻启:“本督,不过是实话实说。”
以他的能力,虽然要灭掉苍耳费劲了点,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若是不计生死用最惨烈的打法,三个月夺下苍耳
国都城,足矣。
当然这个不计生死,是指苍耳国的军队和百姓。
“真是好生狂妄!”夜离拍案而起,浑身肌肉紧绷:“本王今日就要带走于妧妧,你倒是发兵攻我苍耳一个试试?!”
夜离的性格本就冲动火爆,他出使过这么多国家,还从未如在大月国这般受这么多的气。
如何能忍?
砰——
哗啦——
又是一阵巨响传来,季凉月满脸阴沉的扯了扯勒的有些发紧的领口,一脚踹翻身前的桌案,眼底戾气横生。
所有人下意识噤声,就连最亲近季凉月的简羽,都变了脸色。
看的出来,九哥是真的恼了。
于妧妧就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偏偏夜离这蠢货非要在老虎头上拔毛,还殃及池鱼。
只见他踩着矜贵的步子走到夜离身前,寒眸粹冰般扫过夜离,最终落在祭容身上,嗓音阴寒:“烦请祭太傅回去转告苍耳国君,本督等着他兵临城下。”
语气讽刺至极。
祭容脸色大变,朝臣们面面相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脸色更是铁青。
这是间接的下战帖?
语落,也不管祭容的表情如何,季凉月径自走到于妧妧的桌前,拽
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满身寒气头也不回的带着于妧妧离开了宴会。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眼眶。
这个季凉月虎符都交给了自己,还敢如此的肆意妄为,真是放肆!
还三言两语的就打破他的计划,若是他有和苍耳开战的意图,何至于还费尽心思的推自己的女儿出去和亲?
没错,最终给夜离订的和亲人选,正是皇上的女儿,清晗公主。
只不过这位公主久居深宫,生母早逝身份又极其低微,她自幼在宫中挣扎求存,性子极不讨喜,加上不受宠,才会被推出去和亲。
好好的一场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被迫结束,众人的心上都被蒙了一层雾霾。
简羽率先恢复表情,摇着扇子从座位上起身,轻蔑的看着夜离补刀:“平西王,本王看在你要家破人亡的份上送你一句忠告,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玩火。”
语落,朝着皇上和太后敷衍的说了句告辞,便摇着折扇施施然的走了。
所以这两个人闯完祸就走了,留下他们一群无辜的人收拾烂摊子?
朝臣心生不悦,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皇上,可
皇上也正处在气头上,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们各回各家,半点不给夜离和祭容开口质问的机会,扶着太后就离开了宫宴。
祭容看着皇上明显避而不谈的态度,眸色一深,顿了顿,到底没有失礼的冲上去。
这恐怕是大月朝史上最混乱的宫宴了。
夜离一脸阴沉的离开宴厅,刚出殿门就在转角处被一道娇俏的身影拦住,看清来人的瞬间,身上的气息愈发暴戾:“大小姐此时拦住本王的路,是想替你妹妹嫁给本王吗?”
他盯着于筱筱那张娇美的小脸,语气透着浓浓的讽刺。
“平西王想要我姐姐吗?”于筱筱却并不介意夜离对她的态度,甚至对她有些放肆的打量,朝着他挽唇一笑,忽而问道。
“什么意思?”夜离一怔,眯起了眼睛。
于筱筱闻言上前一步,笑靥如花:“若是平西王殿下想要我姐姐,那么一刻钟后去未央宫外殿,便可心愿得偿。”
夜离表情平淡,他虽性格冲动火爆,却不是真的蠢货,如何听不出于筱筱话里的猫腻?
“你到底想做什么,本王怎么知道你不是在算计本王?”夜离并未轻易被说服。
于筱筱没想到夜离竟如此
警惕,眼底划过一抹暗恼,面上却依旧笑道:“我承认我是在利用你不错,相信你多半也已经猜出我要做什么了,但这件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我们互惠互利,你得到你想要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