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闻言脸色一变,不等于妧妧说完就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一双眼睛沉沉的与她对视。
这个孽女,竟然敢威胁他!
大月朝严禁动用私刑,他前几日刚命人把祠堂下的地牢填上,可是这么几天的功夫如何能够填完?
更何况他们还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现在若是让于妧妧把这件事当着皇上的面抖出来,派人到侯府一查便知。
到时,就算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皇上也不会轻饶了他。
她这是在逼他帮她圆谎。
“看来父亲想起来了?”于妧妧挑了挑眉,对于延的反应没有丝毫诧异,转头看向夜离:“平西王可听见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欺骗了本王,你打算如何补偿?”夜离不依不饶。
他现在心里就像点着一把火,灼的他五脏六腑生疼,尤其是看到于妧妧此刻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更是愤恨至极。
他当初之所以放弃,一方面是因为于妧妧的决绝,还有一方面,就是于妧妧的相貌。
若是当初他知道于妧妧竟生的这般好看,说什么都不可退让,绑也会把人绑回去。
没错,夜离虽然喜
欢男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人,尤其是喜欢收藏美人,只不过从不与她们深度交流罢了。
“那平西王想要什么补偿?”于妧妧面色一寒,冷笑着反问。
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没对他动手都已经是放他一马,他还有脸管她要补偿?
此时夜离可想不了那么多,他正被于妧妧这张脸迷的神魂颠倒,视觉上的刺激和心里的愤恨交错缠绕,让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浓浓的霸道和占有欲:“你本来就是要和本王和亲的人选,现在你仍旧嫁给本王,跟本王回苍耳。”
于妧妧瞠目结舌的看着夜离,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当众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圣旨已下,她现在可是季凉月未过门的妻子,夜离是脑子被驴踢了吗,竟然让她嫁给他?
更何况,他的和亲对象可就在旁边坐着呢。
不过那女子胆小懦弱,闻言眼底虽然升起一股恼怒,却很快被她压了下去,仍旧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砰——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宴厅的气温都跟着低了几度。
季凉月将手从瓷杯碎片中抬起,抚了抚被酒水打湿的袖口,鹰眸浅眯,凌厉的朝夜离扫去:“
平西王还真是不知收敛为何物,当本督是死的吗?”
他人还在这里坐着呢,他也敢毫无顾忌的跟于妧妧求亲?
是于妧妧在上次宫宴上拒婚的不够激烈,还是下旨赐婚的事他不知道?
真是不知死活。
季凉月此刻看着夜离的目光,宛如看着死人一般,没有半分感情和波动。
“九千岁息怒,我家王爷可能是吃酒吃醉了,您莫怪莫怪。”祭容察觉到季凉月已经动怒,连忙扯了夜离的袖子,僵笑着赔罪。
心里却已经把夜离骂的狗血淋头。
这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前两次吃的苦头还没长记性吗,竟然还敢来招惹这尊瘟神,不要命了?
“放开我,本王滴酒未沾,何谈喝醉?”夜离这次却格外固执,竟从祭容手里抽出自己的广袖,沉着脸盯着于妧妧:“本王清醒的很,这个女人今日本王要定了。”
于妧妧这个女人,先前得罪他的事他都想着翻篇了,谁让她好死不死撞见他的秘密呢?
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勉强原谅她了,她竟还如此打自己的脸,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口恶气让他如何能咽的下去?
再加上于妧妧那张脸,他更加不能放手
了。
季凉月闻言,脸上的表情直降到冰点,锐利的鹰眸卷起凌厉的杀意,周身的戾气升腾而起,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季凉月就要动怒,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朝臣纷纷噤若寒蝉。
前两次的事皇上还心有余悸,历历在目,这季凉月发起疯来,可不管你是什么场合,是不是九五之尊。
夜离好歹也是苍耳的王爷,他不想在这最后一次的宫宴上节外生枝,正思索着对策,便听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嗤笑。
“啧,我说平西王你是缺女人到什么份上?人家姑娘摆明了不愿嫁,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非要逼着人家嫁给你,怎么着,你这王爷的身份是摆设,这么不值钱?”
简羽轻佻着唇角,又打开他那把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玉骨折扇,风流倜傥的扇了扇。
“要真是如此,本王的春风阁里有的是听话又娇软的美人,送你几个也便是了,何必做逼婚这么掉价的事呢?”
“南安王!”太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也是女人,虽然知道这些花花公子间送女人是常事,但还是忍不住犯忌讳,更何况还是在宫宴这么严肃的场合,顿时沉着脸斥责:“谨言慎行,
你安分一点。”
简羽被太后一斥责,耸了耸肩,倒是真的不说话了。
夜离:“”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缺女人?
他要于妧妧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欺骗利用他,现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