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从夏虫那里缴获来的针包。
“这又是什么?”于延平常对这种东西不太在意,不解的拧眉问道。
于妧妧手里的针包,于延不认识,姚氏却是认识的,因为那针包还是她给于筱筱买的,买回来后,还特意在里面的夹层里绣了一个筱字,原本只是无聊之作,却没想到竟会落到于妧妧的手里。
但愿她没有发现
于妧妧闻言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针包拆开,借着下人的火把亮给于延看:“祖母,父亲,你们看,这针包里丢失的一根针,恰好与画心后脑中的银针型号相同,且我无意中在针包的夹层中,找到了这个绣着大姐姐的闺字。
而这针包,是柳儿在后院池塘边撞见夏虫鬼鬼祟祟企图销毁时,被截下来的。
而且,据我所知,夏虫对于银针的运用,也是十分精湛的,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夏虫就是杀害画心的幕后真凶。”
在于妧妧一连串的分析后,姚氏的脸色早已如纸般苍白,却还是咬着牙辩解:“仅凭这个,会不会太勉强了?”
姚氏心虚的看着于妧妧,被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心里直打鼓,已经不
自觉暗暗盘算着,若是实在不行,就把夏虫推出去顶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筱筱受到牵连。
可惜,于妧妧早已将她们的手段看透,这次出手,就没打算让她们能够全身而退。
这对母女每次事情败露处理问题的手法都惊人的相似,不是将下人推出来顶罪,就是干脆灭口,没有一点新花样。
“母亲说的是,所以为了不冤枉大姐姐,我才特意请季公公前来,由良人司出面,亲自彻查此事,如今证据都指向了大姐姐和夏虫,我想只要去念云轩和夏虫的院中找找看是否有凝香花树,应该就可以定案了。
至于母亲,希望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清晖园的守卫会出现在这里,刺杀婢鸢?”于妧妧看着姚氏,眼底笑的清冷淡漠。
“这”姚氏的脸色再次白了一度,晚间于筱筱命人来清晖园找她借一名会武艺的下人,她当时没有多想便将人送了过去,随后自己也被老夫人叫了过去,忙乱之下干脆将这件事抛出脑后了。
此时低头看地上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还真是她院中的守卫。
这人是她未失宠前,于延亲自派来保护她
的,一举一动都服从她的命令,于延自然也认识,闻言目光朝地上的尸体扫去,随即转头冷冷的看向姚氏:“怎么回事?”
姚氏被于延看的心头一震,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侯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晚间老夫人派人来清晖园传话时,这人还好好的呆在院子里,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刺客,妾身当真不知情,还请侯爷明鉴。”
于延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布满了不信任,但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时,初四带着三盆半人高的凝香花树,踩着飞檐落地,恭敬的跪到季凉月身前:“主上,这是从夏虫院子里找到的三盆凝香花树,请您过目。”
初四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浮动,语落的瞬间,众人脸色霎时一变。
只因地上这三盆凝香花树,上面的花叶参差不齐的少了大半,明显是被人为摘下的,再加上之前的针包和夏虫鬼祟的动作,谁是凶手已经毋庸置疑。
季凉月表情冷淡的点了点头,抬眸看向于延,挑唇道:“侯爷,看来夏虫和大小姐,以及大夫人都与这件案子脱不开关系,有必要和本督回良人司一趟了。”
良人司,那是地狱一般的地方。
姚氏腿一软,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脸色惨白的如同女鬼一般。
于延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家中嫡女和大夫人同时进良人司的丑闻,只怕又要在京中掀起一阵风波。
他原本只是想借此打压一下陶氏,推波助澜而已,却不想反而赔上了筱筱和姚氏,让侯府再次沦为王孙贵族茶余饭后的笑柄,真是得不偿失。
站在一旁的老夫人也是脸色铁青,此刻她不禁有些后悔,因为一时冲动非要帮画心洗雪冤屈查出凶手,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真是得不偿失。
可是既然已经兴师动众的查了,良人司也牵涉其中,只怕也轮不到他们喊停了。
于延和老夫人都沉着脸没有表态,显然季凉月也只是通知一声,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语落后直接示意初四抓人。
下一秒,姚氏就被反剪着手臂押住,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震,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求救的看向于延:“侯爷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行刺婢鸢,我是冤枉的!
老夫人,您快跟九千岁求求情,我真的是无辜的。”
可惜于延和老夫
人半点不为所动,任她苦苦哀求,眼底没有丝毫信任。
就像狼来了的故事,她以往劣迹太多,此时即便真的受了冤枉,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是她咎由自取。
姚氏见于延和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肯帮她求情,心里一阵寒凉,终于也不再做无用的哀求。
今日老夫人将她叫去,想让她重新管家,可笑她还以为老夫人原谅了她,愿意再次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陶氏受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