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蓁蓁委屈的红了眼睛:“父亲,明明是她”
“闭嘴!”于延眉色一厉,将于蓁蓁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见她红着眼睛不再说话,这才转身继续看向于妧妧:“你也不用挑拨离间,没人说当晚的男人与九千岁有关。
我们说的是,当晚从你房间走出的那名戴着幕篱的女子,分明是个男子,还有人亲眼看到他躺在你的床上,你怎么解释?”
于妧妧惊讶的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否认:“您是说桃花?
桃花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晚有事经过京都特意来看我,恰巧被四妹撞见,人家明明是个女子,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男人了?”
于蓁蓁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于延,见他点头后,才跳出来与于妧妧对质:“你撒谎,哪个女人长得那般虎背熊腰,比父亲还要高出许多?”
于妧妧一愣,没想到有一天风华绝代季公公,也能让人用“虎背熊腰”来形容,若不是场合不对,她怕是当场就笑了出来。
“她来自塞外,因为地域环境和种族原因,天生就与中原女子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于妧妧
随口瞎扯。
“一派胡言,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与塞外之人结识?”于延皱眉找出漏洞。
“这个就要问父亲您自己了,为何我年幼时时常受伤,在府中也常常食不果腹,不得不出府找吃的,这才无意间遇到恩人。
她本就是云游的大夫,善心济世,帮了我许多的忙。”于妧妧讽刺的看着于延,语气里指责意味明显。
于延似是也想到了他对她们母女的刻意打压,脸上有些挂不住,黑沉下来:“现在说的是你藏男人的事,你别给我扯一些不相干的事来。”
于妧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正要接着暗讽几句,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于筱筱频频朝门外看去,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眉眼间的焦急却是做不得假的。
于妧妧总觉得今天的事没这么简单,于筱筱如此大费周章,怎么可能只是莫须有的来栽赃自己,还是这么撇脚的理由。
相必吃过几次亏的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程度根本不能威胁到她。
既然如此,她们闹这一场又是做什么呢?
于妧妧百思不得其解,顿时心生警惕。
于延见于妧妧不再说话,以为她是在同自己较劲,
语气顿时凌厉起来:“说话之前,先看看你的吃穿用度,筱筱有的你都有,哪一样少了你的?”
于妧妧冷笑,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他当然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亏待她。
更何况,她有自己的封地和俸禄,并不是顶个空头衔,就算于延不给,她也不会亏待了自己。
不过这些事现在说来也没有意义了,原主该受的苦遭的罪都已经受了,早已没有追究的必要。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于筱筱忽然开口:“父亲,这里毕竟是三妹的闺房,男子实在不宜久留,不如我们去院中说话?”
毕竟男女有别,于延早有此意,便顺势答道:“也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屋子,于筱筱和于蓁蓁一前一后我的走在于妧妧身边,有意无意的将她夹在中间。
这种被挟制的感觉让于妧妧不悦的拧了拧眉,眼看离那片草丛越来越近,她心中的不安的越来越甚,再距离五六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今天于筱筱和于蓁蓁这么反常,还时不时的扫一眼那草丛,分明是有猫腻。
果然,她刚一停下,于蓁蓁就按捺不住的催促:“你怎么停下了,赶紧走啊,
父亲还在前面等着你呢?”
于妧妧眉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于筱筱,慢声道:“我又没说不走,就是累了缓口气,你急什么?”
于蓁蓁身体顿时一僵,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急切,暴露了目的,掩饰性的讽刺道:“这么两步路就累了,你这低贱的身子,倒是比大姐姐还要娇气了。”
“啪——”
于蓁蓁话还没等说完,于妧妧扫了一眼某处,一耳光扇了过去。
接连被打了两个耳光的于蓁蓁,顿时红了眼睛,目眦欲裂的要朝于妧妧扑来:“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我乃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骂我低贱,是在藐视皇权吗?”于妧妧一脚将扑过来的于蓁蓁踹开,冷笑道。
准备踹人时,于妧妧就事先找好了角度,所以当于蓁蓁朝那片草丛倒下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反而谨慎的朝后退了几步。
于筱筱看着于蓁蓁往草丛倒的动作大惊,快步上前将人稳稳抓住,远离那片危险区域。
确定安全后,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于妧妧看着两人掩耳盗铃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若
有深意的朝那草丛瞥了一眼,愈发谨慎起来。
于蓁蓁摔倒时脸上的恐惧和于筱筱脸上的紧张,都做不得假,这草丛里必定有极其凶险的东西。
“行了,走吧。”于妧妧冷淡的挑了挑眉,刻意绕过那片草丛,朝着于延落座的凉亭走去。
经过这一番变故,于筱筱怎么可能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