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转头对着夜瑾狗腿地笑道:“我跟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把我和他当成两个陌生人来看就好。”
夜瑾看着季凉月黑脸的模样,心情忽然好了几分,挑眉看向于妧妧问道:“哦?那你说说来我苍梧阁做什么?”
于妧妧一听,就知道有戏,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那些珍惜药草,她什么面子不能丢?
“我听说整个大陆最珍稀的药草只有在苍梧阁能找到,所以我才慕名前来,想向您求一味药草,名唤汀兰。”
“你既知道苍梧阁的草药,是不是同样也知道换药的规矩?”夜瑾看着于妧妧玩味的问道。
来的路上她听初三说过,苍梧阁换药不用银两,而是找来苍梧阁主要求的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可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字画,可能是一个绝世美人,也可能是一具尸体或者一根手指,总之千奇百怪,让人闻之胆寒。
“你想要什么?”于妧妧抿了抿唇角问道。
夜瑾看着于妧妧毫不露怯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季凉月腿上,幽幽的说道:“我也不难为你,砍他一条腿给我
就行了。”
季凉月猛地沉下脸来,看着于妧妧的眼神,威胁地眯了眯眼睛。
“你敢?”
于妧妧见状撇了撇嘴,怜悯的看了季凉月一眼,后才转头看向软塌上的夜瑾叹息的问道:“你确定?说实话,他已经折了一条腿了,我实在不忍心再给他砍掉一条,怪可怜的。”
夜瑾闻言扫了眼季凉月修长笔直的双腿,困惑地问道:“折了一条腿?此话怎讲?”
“就是那个物件啊,俗称男人的,传宗接代都靠它了,你懂的!”于妧妧盯着季凉月的位置,眉飞色舞地说着。
“噗——”
“于!妧!妧!”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前者趴在软塌上笑得前仰后合,后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这丫头真是太逗了。”夜瑾躺在软塌上笑得花枝乱颤地说着,随即摸了摸下巴道:“本阁主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看在你逗本阁主开心的份上,就送你一味草药吧。”
“那腿还要吗?”于妧妧眨了眨眼睛问道。
夜瑾忍笑瞥了眼季凉月黑成锅底的脸色,故作嫌弃地摆手道:“那等秽物,本阁主
怕看了长针眼,还是算了。”
季凉月:想杀人。
晚上,夜瑾带于妧妧去苍梧阁的药堂取了药,便安排她去厢房休息,季凉月则被无情地赶了出去,露宿街头。
于妧妧向夜瑾道谢后便回了房间,刚一推开门就感到一阵阴风袭来,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死死地压制在门板上,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下一瞬,季凉月那张铁青的俊脸猛地朝她靠近,咬牙逼问:“县主懂得不少嘛,连男人的都知道,是不是还深入研究过,嗯?”
于妧妧一只手抵着他,感觉他连嗓子里都蹿着火苗,撇了撇嘴辩解道:“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这办法骚了点,但好歹保住了你的腿不是?”不等他说话,她急急地补充道。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季凉月语气凉凉地说道。
“谢就不用了,你今晚帮我把夜瑾那些草药都偷出来,就当是报答了。”于妧妧得寸进尺地顺杆往上爬。
季凉月松开禁锢她的双手,转身坐回桌旁,语气轻讽的说道:“夜瑾今天可是白送了你一味药材,你转眼就这么坑他,良心不会痛吗
?”
于妧妧闻言耍宝地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然后无辜地摇头:“完全不会呢……”
“啧,小没良心的。”季凉月好笑地低骂了一句。
“说谁呢?难道你就不想报他卖你一瓶假药的仇?”于妧妧瞪了瞪眼睛,不以为然地说道。
季凉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夜已过半,两人乔装打扮,趁着夜色的掩护潜入了苍梧阁顶层的药堂,这里遍布机关,若不是于妧妧白天进来过一次,只怕两人早就变成一堆肉泥了。
“就是这里了!”于妧妧绕过最后一道机关,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草药,对着身后的男人轻声说道。
季凉月走上前来,拿出两个布袋,扔给于妧妧一个,言简意赅地叮嘱道:“挑有用的拿,快点。”
“知道了!”于妧妧点头,转身开始装药。
其实整个药堂虽然很大,药材也很多,但真正珍稀的药草无非也就是那几十种,两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装完了,正打算跑路时,却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于妧妧心里一急,不小心触碰到一处隐形机关,脚下的地面忽然打开一道陷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掉去。
她本
能的想要尖叫,却被冲过来的季凉月一把捂住嘴巴,抱着她朝下坠去。
“唔——”一阵响起,两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草堂门被打开,头顶的地板重新合上,隐约能听见上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夜瑾困惑的声音:“刚刚明明听到有响动,老鼠么?”
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
于妧妧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