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月带着于妧妧直接掠到城门口,初三已经牵着马车早早等在那里,见到季凉月恭敬的行了一礼:“主上,马车和食物都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食物?咱们这是准备打一场硬仗啊!”于妧妧看着精美的马车,调侃的看着季凉月。
季凉月无视她的调侃,率先钻进了马车。
于妧妧耸了耸肩,也跟着钻了进去。
刚一进来,就见季凉月慵懒的躺在软塌上,舒服地半眯着眼睛,整个马车被他占了三分之二,唯一可以落座的就只有旁边的软垫。
于妧妧想到自己要在软垫上跪一路,还没坐下就觉得膝盖开始疼了,顿时拧着眉毛踢了踢季凉月的腿,不满的抗议道:“起来,给我腾个位置。”
季凉月睁开眼睛,幽幽的看一眼一旁的软垫,淡声道:“那边不是有位置?”
于妧妧气极反笑:“季公公,你让我在那软垫上跪一路,是想我的腿变成残废,下车的时候要你背着走吗?”
季凉月邪佞地勾唇:“原来你想让我背着你走?”
于妧妧满脸黑线:“……”
“你到底起不起来?”于妧妧阴着脸威胁。
季凉月懒懒勾唇,
见自己真把人逗着急了,才大发慈悲地调整了下坐姿,慢悠悠地说道:“一,坐本督腿上;二,躺本督怀里。选吧!”
于妧妧咬牙:“你别后悔!”
话音刚落,于妧妧就忽然钻进季凉月怀里,使劲的往他身上黏,腿盘在他的腿上不停蹭着,直蹭的他……邪火焚身。
不是太监吗?怎么还有反应?
于妧妧还没来得及琢磨,季凉月猛地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制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喘着粗气咬牙道:“于妧妧,你在玩火!”
“是你在玩火!”于妧妧不屈地瞪着他,身体里的那些军人血性彻底被激发出来。
最后,季凉月终于不情不愿的给于妧妧腾了一半软塌,化解了这场纷争。
走了约一天左右,车子在一处二层小楼前停下来,两人跳下车,季凉月正想朝里走去,就被于妧妧一把拉住袖子。
“有事?”季凉月挑眉。
“你带钱了吗?”于妧妧忽然问道。
“没有,带钱干嘛?”季凉月转身,不解的看着她。
“没钱?我们是来买药草的,没有钱拿什么买?”于妧妧一下子就有些急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还
是知道等价交换的。
“用钱买?”季凉月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对着于妧妧说道:“本督来这里,从来都是用抢的。”
于妧妧:打家劫舍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人脸皮得有多厚?
不等于妧妧腹诽完,季凉月忽然将俊脸凑近,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幽幽地说道:“再说,不是你夸下海口,帮我不花一文钱,坑光他的草药吗?”
“谁夸海口了,我们走着瞧!”于妧妧推开季凉月,率先抬步走了进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一只脚还不等迈进去,就见原本敞开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若不是于妧妧躲得快,只怕现在鼻子都要被拍扁了。
“这什么情况?”于妧妧拧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季凉月将于妧妧拽过来,查看了一下她的鼻子,见没有大碍后才将她放开,目光阴沉的看着合上的大门,冷冷开口:“多年不见,夜兄就如此对待老友拜访?”
于妧妧闻言顿时抬起脑袋,诧异的看着季凉月问道:“你认识他?”
季凉月挽唇:“我从未说过不认识他。”
于妧妧扭头看着紧闭的大门沉思:“可他显然不是很待
见你。”
季凉月:黑脸。
“我这苍梧阁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你们还是快点走吧。”这时,门内传来一阵清朗的男声,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疏离之气。
季凉月闻言,耐心终于宣布告罄,冷笑道:“夜瑾,如果不想我拆了你的这破楼,你就有骨气一点,别给我开门。”
门里忽然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带着一抹不甘的妥协。
于妧妧惊喜的看了季凉月一眼,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里面装修的都是红木漆柱,回廊扶梯都做的镂空设计,绫罗绸缎将整个大堂装饰的古色古香,而更吸引人眼球的,则是那个坐在软榻上,白衣垂地的少年。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少年美则美矣,却太凶。
于妧妧摇着脑袋在心里评价道。
下一秒,眼睛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捂住,季凉月语气凉凉的响在耳边:“有夫之妇,注意下举止,嗯?”
于妧妧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噎死。
什么叫有夫之妇,她可还是清白的女儿家,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男人……不,臭太监!
“没事,最近无聊,过来这边住几天散散心。”季凉
月放开于妧妧,看着软塌上的夜瑾,略有几分挑衅的说道。
“呵……你就不怕哪天我不高兴了,直接一瓶毒药毒死你?”夜瑾咬牙瞪着季凉月。对于这个瘟神,他可是一点也不欢迎,他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