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心中一酸,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好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又不是生离死别。”
婢禾此时却转身朝季凉月福了福,她的声音因忌惮而有些颤抖,但语气却是十分坚定:“九千岁,奴婢斗胆恳求九千岁一定要照顾好我家小姐。”
“本督自有打算。”季凉月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冷得掉冰渣。
“谢谢。”
那日,水榭的下人们只觉得头顶似有风吹过,抬头望时却什么也没看到,没有风,旁边的树却突然摇晃了一下,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无人知晓,刚刚那一瞬间,是季凉月带着于妧妧离开了。
于妧妧也没想过,她原是想着多配一些毒药给自己的人防身,但这一走,却给水榭带来了灭顶之灾,让她往后余生每每想起来都心如刀绞,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