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夫人……咳咳……”
“你声音怎么了?听来这么虚弱?”
王叔一顿,说:“前段时间生了场病,还没完全恢复。”
张夫人一顿,王叔借口回家照顾生病的儿子,便没了消息,以至于现在才想起王叔来,“生什么病,严重么,你儿子呢,怎么样?”
王叔沉默了半晌,说:“我儿子出院了,情况还好……”
“你什么时候回桉城?”
王叔犹豫说:“夫人,我儿子离不开人照顾……”
“你儿子什么情况,这么严重?”张夫人干脆直说,“你回来继续帮我,你儿子可以转来桉城的医院治疗,费用我来承担。”
王叔仍旧是迟疑,张夫人还不知道张贺年私底下找过他,明确表示不让他再回到张家,给张夫人办事,否则……
“夫人,实在抱歉,我这把年纪了,确实也该退休了……”
张夫人眼睛一眯,锐利闪过:“你老实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贺年找过你?”
知子莫若母。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他为了秦棠,什么荒唐事都做了,又怎么少得了一个王叔!
王叔深深叹了口气:“夫人,实在对不住……”
“果然,他当真找了你!”一股气蓄在胸口,张夫人问:“威逼利诱,让你别帮我做事?!”
王叔默认了。
张夫人气到胸闷,喘不上气,护工询问:“张夫人,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张夫人抚了抚胸口,“给我倒杯水。”
护工倒上一杯温水递给张夫人,“要不要我去喊医生过来?”
“不用。”她是被张贺年气的,平复了一会,拿起手机问王叔:“你跟我说说,他怎么跟你说的。”
王叔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夫人气得无语,真是好儿子,她好大儿!
就在此时,有人敲响病房的门,张夫人抬眼望过去,楼子煜推门进来,吩咐司机将礼物鲜花放下,张夫人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昨天跟姐夫打电话才听他说你车祸住院,我今天马不停蹄赶回来。”护工搬来椅子给楼子煜坐。
张夫人烦躁揉着眉心,“事情已经解决了,肇事司机已经进去了,还好,捡回一条命。”
“我跟姐夫了解过,我怎么感觉这事很蹊跷,是不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故意报复?”
张夫人:“我怀疑过,但是警方那边调查结果是没有问题,司机承担一切,现在人都进去了。”
楼子煜思索再三,“贺年有没有说过什么?”
“别提他,提他就来气,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胳膊肘就没向过我这个做母亲的!”
“出什么事了,气成这般,跟我说说。”
“家丑不可外扬。”张夫人即便住院也着重形象,用着昂贵的护肤品,美容保养一样不落,然而早上照镜子还是发现眼角的皱纹多了几道,人还是抵不过岁月侵蚀。
楼子煜猜测:“还是跟贺年有关吧。”
张夫人重重叹气,内忧外患,忧心焦虑。
楼子煜安慰,“跟我说说,贺年那边怎么回事,我出面找他聊聊,总不能连我这个舅舅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
车身蹭到了一点,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张贺年还是开去维修,换了方维搁在公司的商务车先开着。
晚上去接秦棠,程安宁跟来蹭饭,秦棠坐副驾,程安宁自觉爬上后座,前者问他怎么换车了,后者笑嘻嘻打招呼:“张总好。”
张贺年一如既往当司机,“车出了毛病送去修了,开的方维的车。”
秦棠好奇问,“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你撞到了?”
“嗯,剐蹭了。”
秦棠有点怀疑,他开车一向很稳,技术也好,不像她,她刚拿到驾照经常出磕磕碰碰,还好有保险,她那点小金库都不够修车的钱。
程安宁一看就知道是张贺年掏钱,狠狠宰他一顿,点名去了桦市最昂贵的西餐厅,还好去的时候有位置,选了靠江景的位置,风景绝佳。
灯光昏黄,餐厅装修像高档酒吧,桌上摆着玫瑰花,氛围拉满,适合约会。
点菜交给她们俩,张贺年坐在她们俩对面,长腿无处安放,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蹭着秦棠的小腿。
故意使坏,明明面上正派得不行。
她本来不理,完没了了才瞪他一眼。
张贺年收回腿,没再弄她。
下午四点多那通电话里,蒋来告诉他,在他电话打过去的两个小时前,郑琦死在出租屋里,现场侦查的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至于其他的细节还在侦查,按照规定,蒋来不好说那么详细,有结果了再给他电话。
点完菜,程安宁突然肚子痛跑去洗手间,秦棠托腮问张贺年:“你怎么了?”
她敏锐察觉张贺年不太对劲。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特别准。
“方维说维港夜景很漂亮,你去过么?”
秦棠摇头,她去过港城,但没看过维港夜景,只在网上看过别人晒的照片。
维港附近的酒店巨贵,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