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在精神病院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叶家有叶小姐做斡旋,就算叶家怀疑叶桓的病情,也有叶小姐帮忙打配合,不会有事。”
陈湛脸色隐晦不明,“你觉得你做得很漂亮?”
“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叶小姐,没人知道叶桓的事了……”
“那张贺年怎么知道的?他从哪里听说?确定不是你们泄密?”
“张贺年知道了?”下属想了想,心想不可能,“精神病院的护士医生我们都盯着,有他们的把柄,不可能有人泄露才是。”
陈湛情绪高亢,嚣张狂笑:“这样说,是你们蠢不自知,连什么时候泄露消息都不知道。”
“老板……”
“通知港城那边,严加看守,无关紧要的人别远离叶桓。”
“是,老板。”
陈湛拨通叶繁姿的手机,换了副语气,“你的消息哪里来的,怎么知道张贺年在北城?”
“他过年没回桉城,秦棠又去了北城。”还用得着想么。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准。
陈湛笑了:“那你知道么,张贺年受伤了,在医院,秦棠跟小媳妇一样照顾他。繁姿,你嫉不嫉妒?”
“不嫉妒,跟我没关系,不过你想对付张贺年,明面上不好下手,可以暗地对秦棠下手。”
“最毒妇人心啊,你还说你不嫉妒,明摆着妒忌人家秦棠,女人有妒忌心,男人有事业心。”
叶繁姿:“陈总,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女人的事业心不比男人低。”
“你所谓的事业心是靠男人上位?”
叶繁姿没有纠正,“靠男人也是一种本事,总不能随随便便抓个男人让我靠吧,一般男人我还瞧不上。”
“感谢你抬举我。”
“不用,我们是合作关系,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叶繁姿在外面见客户,“陈总,不和你说了,先挂了,等你回桉城我们再聚。”
“等等。”陈湛喝了口酒,酒水沿着下巴淌进胸肌,泛着浓烈的酒香,“张贺年知道叶桓的事了。”
……
早上十一点多,中式餐厅包间,张贺年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有人敲门进来。
是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过得严严实实的,她坐在张贺年对面,神态不自然,即便面对张贺年,都不敢摘下口罩。
张贺年问她:“想喝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女人开口。
“我说了,等到你来。”张贺年倒茶动作没停,“喝菊花枸杞茶吧,下火明目。”
“张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人没心情喝茶,她刚经历惨无人道的对待,带着伤来的。
陈湛不动手,可不代表她的客人不动手,做女公关,什么类型的客人都会遇到,大部分遇到的都是变态,心理扭曲,追求刺激,虽然给的钱多,可她是被迫来到会所做女公关的。
“不是真的,我不会找上你。”
“可是陈湛……”
“你做这行多久了?”张贺年问她。
包间里隐蔽性很好,门是关上的。
女人支支吾吾,说:“十八岁入行。”
“这么小,有人带?”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里有弟弟妹妹,我是最大,爸妈生病,家里揭不开锅,我只能早早辍学出来把上学的机会留给年纪小的。”
女人抱着胳膊,身体呈现紧绷不信任的状态,张贺年并未着急进入话题,又问她:“你弟弟妹妹很争气。”
“你能找上我,看来把我家的信息都调查清楚了。”
张贺年神色平静,“你可以相信我。”
“你是警察?”
“不是。”
“那你和老板是竞争关系?”
“不是。”
女人好奇问:“都不是,为什么和老板对着干,老板不好招惹。”
“他上次坐牢,是我送他进去的。”
陈湛坐过牢不是什么秘密,而陈湛本人对此更没有避之不及,甚至在公开活动还提到自己坐过牢的事,洗白为年轻不懂事,被人陷害才坐牢。
藏藏掖掖反而容易被人诟病,大大方方说出来才显得自己无辜。
女人说:“那你身份……”
“我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家里人不受伤害。这点你不用担心。”
女人思考良久,两只手绞弄在一起,内心百般纠结,她戴着墨镜,男人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她便打量起他,和她招待过的那些大人物截然不同的气质。
眉目硬朗,五官棱角分明,身上穿的戴的,看不出牌子,但从质量看,价值应该不便宜,女人忍不住问:“张先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贺年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现在经商。”
“以前呢?”
“部队。”
女人摘了墨镜和口寨,露出素净的一张脸,她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漂亮,长年累月泡在风月场所,习惯讨好男人,男人也从来不会尊重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好,张先生,我答应帮你。”
“多谢,不过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所有行动在确保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