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那些掌柜的腰里都别着金算盘……”您也给我弄个金算盘呗。
聂墨看着她,“过来。”
怎生走了过去,就见聂墨沾了沾墨汁,在她脸上写字。
怎生躲了一下,他牢牢的扶着她的肩膀,她只好等他这心血来潮的写完。
写了四个字呢。
肯定不会是精忠报国,难道是富贵不淫?
聂墨放下笔,怎生忙跑到镜子前头看。
“我蠢……是蛋?”写的什么呀!
“呜呜!欺人太甚了!”她跳起来去抓他。
聂墨只抓着她的肩膀,笑得抖个不停,连念几个字都念错了顺序,不过,她这顺序也还蛮好听,哈哈……
我蠢,是蛋。可不就是一只蠢蛋。
怎生像小牛一样低着头,试图把脸上的墨汁蹭聂墨一身。
“好了,好了,快去洗洗,免得干了洗不掉了啊!”
怎生嗷嚎一声,转身去打水洗脸。
才冲出门,一下子被院子里的八只眼睛看过来,又嗷嚎一声,捂着脸冲回了房里。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荔园爆发了一阵大笑。
聂墨也笑,却还好心的传话,“只在荔园里头笑笑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你们的月钱别想了。”还注意给怎生留点面子。
“这只算盘,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你仔细看看它的木质,是不是十分细腻?你再看看这颜色,明正黄亮,不是上的黄漆。
都说黄杨木‘长三年抽一年’,它可是有木中田黄之称,这可不是满大街上的那些便宜货……”聂墨娓娓道来。
显然,某个眼冒金光的人,眼中只看得到金子,说白了就是个不识货的蠢材。
怎生还不高兴,她不就是见识少嘛,用得着这么捉弄人家?
“都没脸见人了。”
“怎么没脸,这脸俊着呢。我看看。”聂墨笑着捧住她的脸,见都搓红了,有点儿心疼,温柔的吹了吹。
他越是这样,怎生越是觉得委屈,对人家好起来温柔似水,捉弄人的时候又恁可恶。
一想到自己面子丢了个精光,眼眶也跟着红了。
“好了,我跟他们都说了,不许他们笑话你……”
扯,她作为一个懂礼貌的好小孩,也知道笑话人只偷偷在心里笑话好不好?!
聂墨见她还是不高兴,只好使出杀手锏,“好了,你好生管帐,等到了年底,我给你打一只金算盘,你呀天天别腰上!”
怎生这才高兴了。聂墨则哈哈大笑。
到了下午,怎生突然想起来寸金寸斤,要是真打一只一模一样大小的算盘,她拿不拿的动都是问题,更别提别腰上了……
很快就到了秋闱放榜的日子。
荔园里头小厮们个个摩拳擦掌,好去看榜单,讨赏红。
聂府里头有五个爷都参加,而聂墨,算是最有希望的一个。
抢着去看聂墨上榜的小厮比其他几位爷的加起来都多。
“那榜单什么时候贴出了啊?我也想去看。”怎生缠磨聂墨。
聂墨当然是很享受她这样围着自己撒娇,可是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他一概不应允,“小财迷,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无非是想讨赏钱罢了,他的钱现在可是她管着。
“我哪里是请了个内掌柜啊,分明是请了一只钱耗子管家。”
耗子就耗子吧,能解决温饱的耗子就是好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