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闫解成闻言,心中亦是猛地一颤,随即迅速附和起师傅的话来:“是啊,刘哥,咱们回收这个古董好好的事业,又不违法,为什么就不能继续搞了?”
他内心实则满是不舍,毕竟帮刘之野回收古董艺术品的这段日子,不仅让他眼界大开,更带来了诸多实惠与成长,这份事业于他而言,岂是说放便能轻易放下的?
刘之野见二人面露疑惑,只好道:“你们俩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们,最近上面风声有些不对,稳妥起见,咱们这事就先放一放…………”
“候大爷,还有你,你这出身有些问题……往后地日子里,务必小心些。
一旦察觉到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局势有变,就即刻动身前往刘家庄暂避风头。安全第一,切莫大意……”
“破烂候”一听,脸色骤变,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他已洞悉刘之野话中的深意。
“难道,这世道……又要……”他喃喃自语地道,说着,还隐晦地指了指上面。
“不好说,总之你可要小心些,近期咱们就保持低调点吧!”刘之野对他点点头,沉声说道。
“好好好……我记住了,事不可违,我一定前去刘家庄叨扰你们。”候师傅并非鲁莽之辈,面对风险,他自有分寸,定会珍惜自身安危。
“另外,我要把东西全部带走,候师傅,您自己的也要收藏好……”刘之野劝说道。
“破烂候”终于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他连忙应承道:“行,行,行,我听您的。过完这个年,我就回废品站,安安心心地干我的活儿。想来也没谁会真跟一个收破烂的较劲,……”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着几分释然。
“随我来,给您收的东西都存放在地下室里了,你先嘍一眼!”
“好!”刘之野点点头,他随候师傅便下了地下室。
留闫解成独自在外守候,他们迅速打开了了地下密室的沉重门扉,踏入之际,四周被浓厚的黑暗吞噬,视线所及,皆是混沌一片。
“破烂候”轻车熟路的在墙上一阵摸索,不多时,一束光亮穿透黑暗,地下室内的灯光应声而亮,驱散了长久以来的沉寂与幽暗。
这座地下室宽敞异常,总面积达到了五百平方米,巧妙地利用承重柱划分为数个独立而私密的空间。每个房间都显得既分隔又相连,现在都放满了古董艺术品。
眼前这琳琅满目的古董艺术品,即便是阅历丰富的刘之野,也不禁为之一怔。
短短一年多时间,“破烂候”、闫解成、许大茂等人竟能积攒下如此丰厚的收藏,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他们的眼光与运气,在这行当里无疑是出类拔萃的。
“破烂候”凝视着眼前的这些古董艺术品,语气中满是不舍与自豪:“这批藏品中,囊括了两百多幅各朝各代的字画,珍贵书帖逾千册,元、明、清三朝的瓷器,数量过两千,更有杂项文玩五千余件,件件独特,蕴含深厚文化底蕴;而现代名人艺术品,更是多达三千余件,每一件都是当代艺术的璀璨明珠……”
“好,太好了,这一年多以来,你们几个辛苦了……”刘之野,即便坐拥数十万件珍贵藏品,那份喜悦之情依旧溢于言表。
对他而言,这些宝贝是多多益善,他永远不嫌多,只怕自己的收藏不够丰富。
这么多东西,他是不可能当着“破烂候”等人的面直接用空间取走的。
为了保守秘密,他不得不打假装电话给葛叔平,让人开来一辆大解放车帮忙运输。
饶是这样,刘之野也是来回拉走了三趟车,才运送完这些古董艺术品。
待他彻底忙完手头的事务,一上午的时间悄然流逝。
转眼间,已近午餐时分,刘之野心情格外舒畅,便欣然决定邀请“破烂候”、葛叔平、闫解成,以及刘述梁,一同前往著名的“东来顺”享用火锅盛宴。
行至半途,刘之野猛然忆起,妻子甘凝正于南锣鼓巷静候他呢!
他随即在“东来顺”匆匆安顿好“破烂候”等人,便调转方向,急速返家,欲接甘凝过来一起吃火锅。
一到家,甘凝便对他连珠炮似地埋怨起来:“您这一大早跑哪儿去了?人影都不见,现在才姗姗来迟?”
“嘿,这事儿怪我!早上我擅自决定约了解成去看望他师傅,那会儿你还沉浸在梦乡,我就没忍心打扰你。结果一不留神,就拖到这么晚才回来。
你就别张罗别的了,我已经和候师傅、解成还有老葛约好了,咱们去东来顺聚聚,你也一起来吧,毕竟咱俩也好久没去吃这口了,怎么样?”刘之野笑着发出邀请。
“成吧!那咱这就走吧,您不在家,我早饭都还没着落呢!”甘凝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道。
说起来,她也可怜,长这么大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