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愈发浓厚。
刘之野的耳朵敏锐异常,即便是甘凝与娄晓娥间那细若蚊蚋的私语,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心中微动,他随即向身旁的大茂使了个眼色,“大茂,走,陪我去外面透透气,放放水去。”
许大茂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多加追问,他利索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随后紧跟刘之野的步伐,踏出了家门。
两人步出房间,刘之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轻轻递给许大茂,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来,大茂,尝尝这个,可是首长特供的烟,就这么一盒宝贝,刚才人多,没舍得拿出来分享。”
许大茂赶紧接了过来,眉开眼笑地道:“哎呦喂!那我可得好好尝这烟什么味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会抽这么高级的玩意儿呢!”
他并非因烟而喜,实则是为刘之野那番对他独有的态度所动容。“瞧见了么,瞧见了么,在刘哥的心里,我许大茂才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风雪交加中,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燃了手中的烟,烟雾缭绕间,刘之野率先开口:“大茂,上次那事,多亏有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一直想找个机会,亲口对你说声谢谢,却总没腾出空来。”
许大茂闻言,连忙摆手笑道:“刘哥,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俩什么关系,您就是我亲大哥,为您分忧解难,不是老弟我该做的嘛。”他的话语中满是诚恳,仿佛为能替刘之野解围而感到无比荣幸。
刘之野的这句感谢,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照进了许大茂的心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满足。
仿佛连周遭的寒雪都被这份情谊所融化,浑身的疲惫也随之消散。
刘之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对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心中正盘算着什么。
稍顷,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记得你上次造访我家时,我家老爷子曾为你把过脉,得出的结论是病源竟源自你自身。这病症,说实在的,颇为棘手,治疗起来恐非易事。”
许大茂吓了一跳,立马变脸道:“哥,你甭吓唬我,我这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刘之野严肃地点点头道:“素问·上古天真论》言:男子'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石室秘录·伤寒相舌秘法·论子嗣》中讲述:肾精寒冷、肾阳虚衰、肾精亏少、痰湿阻滞、阴虚火旺、肝郁气滞等“六病”;叶天士云“求子之法,不越乎男养精,女养血两大关键”;张景岳强调:“凡男女胎孕所由,总在气血。”
许大茂听闻此言,一脸茫然,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眼中满是不解之色,他干脆利落地说道:“刘哥,您这番高深莫测的话,我愣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您就直截了当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咋整吧!”
刘之野笑着道:“肾为生育之本,男子之生育能力的大小当责之于肾精的强弱及天癸的盈亏……治疗男性不育症当从肾为先导,同时兼顾肝、气、血的全面情况,全面论治……”
“倘若肾气虚衰,肾精不足,肾阳火衰,房事不节,精血、肾阳受损,则肾精虚损,任督二脉不通,致精室失养,难使女方受孕……”
“所以,大茂你要先禁欲,今后不能再外面胡搞了。再配合医生药物,以及针灸治疗,你还有痊愈的希望,否则,恐有肾衰竭之忧。”
许大茂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讪笑,连忙解释道:“刘哥,您听我说,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真不是那么回事,我许大茂对天发誓,绝对没胡来,您得信我。”
他边说边偷偷瞄向刘之野,只见对方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让他心里直打鼓。许大茂的话语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心里明白,在刘之野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
“哎,哥哥圣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我知错了,今后绝对不会再犯……”
刘之野对许大茂的脾性了如指掌,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直接了当地说:“命可是你自己的,若再继续放纵下去,恐怕连神仙也回天乏术!”
许大茂脸色惨白,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敢了,不敢了,我一定会牢记您的话。”